聂水北跳到聂山南身后:“这是我家,这是我哥,同等,这也是他家。”
单鞘觉得脑子缺氧。
“不对啊。”周原给她的地址又不是北书院街,怎么就跟聂山南成邻居了?
“这块儿地形四通八达,旁边宅子的大门在杏子街上,后门在北书院街。”聂山南解释着。
单鞘眼珠子在聂山南和院墙间转悠,她得想想该怎么跟江湖解释她跟她的“老公”成了邻居。
“单鞘你是不是跟聂当家的真有一腿儿?”唯怡听完单鞘刚刚的奇遇,发自肺腑地问。
“鬼的有一腿儿!我那是喝醉了做春秋大梦押了个老公回山头,做梦呢知道吗?”单鞘推着手推车,停在百货区前挑厨具。
唯怡顺手捞了一袋薯片:“那没关系,咱们努努力,让梦变现实。”
单鞘丢给她一个白眼,手里的菜刀蠢蠢欲动。
“你想啊,聂当家的人帅又有钱,就算结婚这事儿成不了,谈个恋爱又不会掉你一块肉。当初听说要去采访他,咱们社里好多年轻姑娘往社长办公室挤破了头,这块香饽饽分不得才落在我这个已婚人士头上,这不是天赐的机会让我拉拉线嘛。单鞘,咱们可不能违背天意啊。”
鬼的天意,我还神的旨意呢!单鞘心想。
从超市采购出来,太阳正落山。
两人驱车回单宅,单鞘打开门的时候傻了眼。
“嘿,你还挺能耐的,一个下午就能捯饬干净。”唯怡望着干净得像有十个仆人打扫过的院子冲单鞘竖起大拇指。
单鞘抓着唯怡的手,有些惶恐地说:“咱这院子要不是进了贼,那就是来了个‘海螺姑娘’,我出门的时候那草还跟我祖上坟头的草一样高呢。”
唯怡瞥见院子后的身影,宽慰她:“你放十个心在肚子里吧,这世道还没温情到小偷还会替主人家打扫卫生的,你看那儿,那个漂亮的‘海螺姑娘’过来了。”
漂亮的“海螺姑娘”手里还抓着块抹布,见着单鞘朝她微微一笑,笑得单鞘恨不得立刻把他押回山寨做“夫人”。
“本来是想给你送些水果来,后门没锁就进来了。”聂山南解释着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唯怡不怀好意地问:“聂当家的今天不忙啊?”她指着院子,“有闲心,有闲心。”
聂山南说:“顺便而已。”
唯怡偷偷掐单鞘的肩,使着眼色: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你好歹给个反应啊。
接收到眼神讯息的单鞘点点头,她扭头冲聂山南说:“那你再顺便请我吃个饭吧,这房子二十年没住人了,瓦斯早坏掉了,我现在饿死了。”
聂山南还在笑,他说:“好啊。”
聂山南先走出院子,唯怡扯着单鞘,拿出长嫂的姿态教育她:“单鞘你怎么回事儿?人家帮你收拾院子累死累活的,你怎么……”
“唯怡。”
“别打断我,我还没说完呢。”
“我觉得你的提议不错,我努努力,把他押回来做压寨夫人。”
唯怡被她跳脱的思维给吓了一跳:“你这是什么逻辑?”
单鞘望着消失在院门口的聂山南,信誓旦旦地跟唯怡保证:“你放心,我一定把他给追到手,以后你脸上就有面子了,逢人就夸你妹夫有多帅。”
唯怡摆手:“那不用,我老公也挺帅的。”
单鞘问她:“你知道江湖十八岁那年还尿裤子的事儿吗?成年人了,还画地图呢,你不觉得丢人啊?”
唯怡反驳她:“你闭嘴吧,那还不是你跟人打架打破了头,他在医院忙前忙后连尿出来了都不知道,单鞘你没良心。”
两个人吵吵闹闹,从杏子街绕到北书院街。
唯怡好奇:“后门出去不就到了吗?你绕这么大段路干吗啊?”
单鞘瞪她一眼:“没看见我脸红着啊!我散散热不行啊?”
唯怡撑头,你还知道矜持了。
半路上江湖来了电话,说今儿没生意一个人在店里饿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