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山南点点头:“多亏了她的帮忙。”他望着跟在身后的单鞘。
单鞘垂着头,手机嘀嘀作响。
“板子写好了。”周爷说道。
“辛苦了。”聂山南微微一笑。
“贺老师什么点儿回来?很久没跟他喝两杯了,怪想的。”
聂山南把地上的板子立正:“我问了他,没说。”
周爷人往后仰,背贴在椅子上,抓起旁边的蒲扇晃啊晃:“老顽童。”
聂山南没说话,把板子全部立好,这才告辞。
周爷微眯着的眼睛落在旁边的单鞘身上:“丫头。”
“啊?”单鞘一边回着消息一边答应着。
“来旁边坐着等雇主上门啊。”
单鞘抬眼,才发现聂山南已经不见了人影。她晃了晃手机:“找着雇主啦。”
“什么工作?正不正经?”
“正经,绝对正经。”
周爷这才满意,微微合着眼准备小憩。这会儿阳光正好,穿透树枝绿叶星星点点地落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让人惬意。
“周爷,你知道南川坊怎么走吗?”
周爷伸手往里指着:“走到头就是了。”
“行。工作找着了,钱给您放下啦。”说完,人就跑了。
周爷在砚台下发现了她刚放下的红票子:“钱给多了!”
单鞘挥手:“明天还来。”
蒲扇往桌子上一扔,周爷瞪着眼:“哪里的正经工作按天算的!”
2。
单鞘沿着街道一直走到头,才看见南川坊的牌匾。
听说是清代时候留下来的院子,灰白色的砖墙看上去年代更加久远,门前左右两边各立着一座石狮子,被百年的雨水冲刷后,已经看不见最开始威风凛凛的模样。
从坊门外往里看,是两座衔接着的三层小楼,房顶上铺着雕青的瓦片,第三层左右相通,开出一片小阳台来,再往下看得就不是很真切了。
一条短信进来。
唯怡:“刚在外面碰上当家的,你到了就直接进来。”
单鞘收了手机,叩叩门,走了进去。
走进去才发现,院子里别有洞天。
三层小楼后面是木头搭成的水桥,两边种着不少花,土壤是新翻过的,染着新泥的锄头就放在一边。绕过水桥再往里走,经过葡萄藤架后看见的是片小小的空地,墙边放着几个染缸,新染成的布料晾在支在空地里的木架上。
单鞘摸着新布,还能闻见一股淡淡的葡萄味。
“单鞘!”唯怡站在空地另一边的门拱下朝她招手。
唯怡穿着高跟鞋,跑起来有些别扭。她冲过来的时候,单鞘怕极了她会摔倒。
“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想死你了。”唯怡捧着单鞘的脸上下蹂躏,左右看了看,“黑了些,明天让江湖去把非洲的太阳打下来。”
单鞘推开她的“魔爪”:“小祖宗,后羿不会支持你这个想法的。”
唯怡拍头:“我也不会真让他去那么那么远的地方。”她伸手比了好长一段距离。
单鞘被她萌得没有办法,附和着她:“嗯嗯,他要是真去了,不用你说我就先打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