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山南紧紧盯着她,说:“单鞘,从刚刚我进咖啡店开始就觉得你奇奇怪怪的,要是出什么事儿了你可以跟我说,我是你的男朋友,我想替你分担。”
后面急速开来一辆车,单鞘透过车视镜瞧后面那辆车时,才发现自己苦着的那张脸。
她打着马虎眼:“真没有,就是下雨下得心里烦。你说这么冷的天还要经受暴雨的袭击,老天爷怎么这么不开眼啊?”
聂山南坐直身子,眼皮下垂,双唇紧紧抿在一起,好像是在跟自己生气。
怕他多想,单鞘侧过身子,两只手捧在他的脸上,轻轻晃着。
“我真没事,你别担心了好不好?”她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
脸颊被手捧着,轻轻一用力,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上嘴巴被挤得嘟嘟的,让单鞘不禁偷笑,然后稍稍用力带起身子,在聂山南的嘴上嘬了一口。
人还没退回去,就被聂山南又给捞了回来。
“亲了就想跑?”
“那怎么办?”
“总得让我亲回去吧?”
单鞘笑,然后把脸凑过去,嘴巴拼命地嘟起,用力索吻。
“咚咚!”椅背被叩响。
一颗脑袋从车后座探出来,唯怡翻了个白眼,不满道:“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我在车上?你们这样公然撒狗粮是非常不道德的行为!”
单鞘反驳她:“虽然我们给了你当电灯泡的机会,可是麻烦你能不能先关一下灯不要发光?还有,打扰情侣恩爱才是非常非常非常不道德的行为好吗!”
两人你一句我一嘴地争吵着,不大的空间里瞬间热闹起来。
聂山南抓着方向盘,看着单鞘活力满满战斗力十足的样子,总算放了心。
小病猫变回小野猫,他很满意。
因为独自去新津跑新闻线,唯怡被小骚狐狸在社长面前告了小状,被缠得没有办法的社长把唯怡叫进办公室,在进行一番“同事之间要互帮互助,相亲相爱”的思想教育无果之后,唯怡被社长放了大假。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小骚狐狸就等在办公室外,见她出来,趾高气扬地看着她,一个白眼翻上天。
“哼,想从我手里抢走新闻线,痴人说梦。”
唯怡本来就被气得不轻,再被小骚狐狸这一恼,也不顾及这里是公司,对着小骚狐狸做了个下流的手势,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出了公司大厦,她给江湖打电话。
那边正骑着小绵羊,说要去医院。她闲着没事可干,让江湖过去接她,一起去医院。
“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过啊?”搂着江湖的腰,头靠在江湖宽阔的背上,唯怡心不在焉地说。
风大,唯怡依稀听见他说:“这有什么好说的,生病嘛,又不是要死了。”
“呸呸呸,你别胡说。人家一二三挺好的,每次来店里都带东西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吧台后面藏着好几瓶酒,都是他带来的对不对?”
江湖瞬间变:“我可一瓶都还没喝呢。酒是好酒,留着等咱闺女办满月酒的时候再喝。”
她给他背上狠狠一掐:“谁要给你生闺女啊?”
“你是我老婆,我不跟你生跟谁生?还是你喜欢儿子?我都成,只要是咱俩的孩子。”
一路没羞没臊地吵过来,等到病房的时候才发现没了人。
“早上就办了出院手续,一个人走的。”被江湖拦着的护士说。
“一个人走的?”江湖问。
护士被他问烦了:“这些天就他女朋友在,昨天还把女朋友气哭了,今天一早就收拾东西走了。”
江湖和唯怡面面相窥。
两人没急着走,江湖去易尔舢的主治医生办公室外等了半天,又谈了好一会儿,出来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
唯怡担心:“怎么样?医生怎么说?是不是情况不太好?”
江湖觉得头疼,一手撑着墙,半天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