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把话说清楚,方才给秦澈谈话的地方隔包厢有点远,需要穿过一条几十米的抄手游廊。
一路上她低头想事情,压根没发现在游廊尽头,似乎杵着一个人。
如果不是在暗夜里点点星火闪烁,很容易错过。
她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思念凌东言的原因,总感觉这条路跟出来的时候略有不同。
那股子好闻的雪霜松木香又稀稀袅袅地往她鼻尖钻。
可能是揽月庭里本身点的熏香味道吧?
只是闻着有点像。
她想。
上了拱桥,包厢近在眼前。
突然间,从黑暗的角落里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把她往旁边一拽!
聂行烟大惊,刚要叫人,视线撞进了一处比这暗黑夜色还要沉煜的眸子里。
又黑又亮,直穿人心。
“你。。。。。。”
那熟悉的香味一阵一阵往她鼻尖窜,连带刺着她眼眶都开始跟着发热。
借着外面路灯三三两两从窗棂透过来的光,她看清了面前的男人。
胡子拉碴的,像几百年没刮过一样,眸光深邃,眼神带电,直把人往深处带,越看越沉溺。
见到活生生的人,心里那隐约空了的一角才如浸水海绵,顷刻间被吸满,把空的那部分填实了。
“烟烟,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学跆拳道了?”他的声音暗哑,透着几分疲惫。
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