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苏什么都没有说,眼神里满是疼惜与关怀,只是默默地陪伴着,宛如黑夜里的一盏明灯,给女子带来一丝慰藉。
她伸出手,温柔地在女子背上一下一下地轻拍着,那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湖面,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为什么你们才来啊!为什么你们才来!”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满是痛苦与委屈。那声音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呐喊,在空气中回荡,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她多年来的孤独、无助和绝望。
她瘦弱的身躯也因这强烈的情绪而微微发抖,仿佛这些年所承受的苦难都在这一刻随着这声声质问倾泻而出。
“对不起,是我们来迟了。”白紫苏温声的哄着,像一块巨大的海绵容纳了许玥所有的泪水和负面情绪,任由她宣泄。
其余人也是乖乖的站在旁边,看到女子哭的声嘶力竭,发泄心中的委屈。
等到女子生生的哭晕了过去,白紫苏把她安顿好之后,众人才坐在月光下开启了第一次讨论。
“事情远比我们想的要更加严重。”温清然最先叹出一口气说,“有太多的女子在这个案子中受到伤害了,这才只是揭开一角。”
“是啊,咱们得加快速度了。”苍屿阔握紧了拳头,他此生最恨打女人的男人,没有点本事,就知道在家欺负自己的妻子。
“哦,对了,那一坨呢?”苍屿阔目光扫到白日里那男人嘎掉的地方,那原本鲜血淋漓、横陈着尸体的地面,此刻已经干干净净,没有了那令人作呕的画面。
“嗷,我把它丢在黑河里,喂小空明了。”白紫苏晃了晃手腕儿间黝黑的镯子。
“咦——是有点恶心在身上的,小空明怎么什么都吃啊?”苍屿阔打了个冷颤。
“这你就不懂了吧?小空明可以吞噬一切,尤其是这戾气,它最喜欢了。”白紫苏敲了敲镯子,“我原本以为只有黑河水有这个能力,但没有想到与它伴生的空明也有。”
“那这挺好的,在外可是毁尸灭迹的一把好手。”祝平安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皎洁的月光如同银色的纱幔,轻柔地落在他的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梦幻般的光晕。
“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点,这村子里面虽然住的人不多,但肯定是有人的,今天咱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怎么没一个人出来看?”
白紫苏拄着下巴看着远处的茅草屋,月光洒在屋顶的茅草上,泛出柔和的光晕,斑驳的光影投射在地面,明明是一片岁月静好,但是在那一个个看似平和的茅草屋下,到底隐藏着多少如野兽般贪婪、凶狠的人心呢?
“是有些奇怪,只能明天问问许娘子了。”冷弦思拍了拍她的肩膀,“先休息吧,休息好了明天才能干活。”
“阿弥陀佛,人心险恶。”梵音闭上了双眼,默念了几句佛号。
……
清晨,当世界还在一片朦胧的寂静之中,第一缕阳光宛如金色的丝线,穿过云层的缝隙,轻柔地落下,驱逐走了黑暗,带来的是宛如破茧成蝶般的新生。
许玥缓缓地睁开双眼,眼眸中尚有一丝迷茫的雾气在弥漫。她像是一个刚从混沌梦境中走出的旅人,眼神有些失焦,大脑也还在迷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