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苏和夕颜齐头并进,温清然和空明为为二人保驾护航。
“有人来了。”温清然低声说,“他和咱们的方向一致,可能目地的也一样。”
“跟上看看。”白紫苏下定决心,她受的伤太重了,一个一个找得找到猴年马月去,现在有人带路是最好不过了。
温清然点了点头,虽然危险,但这是最有效的办法了。
两人下意识地放松了脚步,小心翼翼地跟在那人的身后,东拐西绕,血腥味愈加浓重,白紫苏的心都提了起来,她在祈祷前方之人是她要找的,又在祈祷不是。
牢房内一片漆黑,昏黄的烛光在潮湿且沉闷的空气中摇曳不定,光影幢幢,反倒有些阻挠视线。
在模糊的光影里,只能依稀看到那人走进的牢房中,有一座刑架阴森矗立,刑架上挂着一个人,其身形轮廓在微弱的光线中若隐若现,像是被黑暗吞噬的残魂,让整个空间弥漫着一股压抑到极致的死寂气息。
“骨头倒是硬,可有什么用呢,你到现在还在期望有人来救你吗?”
男人阴沉的声线仿若从地狱深渊缓缓升起,在这死一般寂静的牢房之中,拖着长长的、冰冷的尾音,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利箭,直直地刺向刑架上奄奄一息之人。
“呵,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只会说这一句,有没有一点新意啊……”陌生而嘶哑的声线从黑暗中渐渐传出,虚弱至极,但依稀可以听出些许吊儿郎当,可以想象,那是一个多么意气风发的少年。
白紫苏的心猛然放下,不是他们,但下一刻又猛然提起,眼睛瞪大,她听到那男人冰冷着声音问,“生命灵体的消息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生命灵体?白紫苏和温清然对视了一眼,这个消息不是被封锁了吗?怎么还是泄露了出来。
少年虽然被挂在刑架上,但依旧保持着气死人不偿命的道理,“不是,大哥,我都被你关在这里一年了,生命灵体的消息我去哪知道去,我们宗主苏半夏是生命灵体,你去找她啊,抓我个小弟子干什么?”
“我们宗门的?”白紫苏张嘴无声地说,眼里满是震惊,不是,她怎么在这里也能遇到同宗门的弟子。
“救不救?”温清然摸了一把夕颜,把主动权交到了白紫苏的手中。
“看看情况。”白紫苏没有冲动,人是要救的,但也不能把自己搭进去,至少等这个人走了再说,要现在冲上去,那叫自投罗网。
温清然点了点头,默默调整内息,现在多恢复一成灵力,就能多一分胜算。
牢房中的男人明显被激怒了,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猛地扬起手中那根浸满鲜血的长鞭,伴随着呼啸的风声,长鞭如毒蛇般狠狠甩在刑架之人的身上。
刹那间,皮开肉绽,血肉横飞,溅落在四周的墙壁和地面上,与那早已干涸的血迹混在一起。
而少年只是咬紧牙关,喉咙里吞咽着痛苦的呻吟,硬是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