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站在门口垂着眸子,可余光却也看到张氏的灰败模样,眼底划过一抹痛快。
平阳侯急着去将银子的事情先行汇报给皇上,只求的皇上宽仁,也好先发制人,先一步将事情推到张家身上!
不然,他平阳侯的爵位不但保不住不说,甚至还要被流放!
陆渊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看了看院外站着的人。
上前一步,站在门外,盯着门内瘫坐在地上,一脸失魂落魄的张氏。
“主母当真想不开,这银子可是贪墨,您不顾及平阳侯府,也别怪父亲这般生气。”
“实在是。。。。。。您太蠢了。”
如今院子里没旁人,陆渊也没必要装出一副慈孝模样。
自然冷眼瞧着张氏,准备在她心口重重一击!
他可不会忘了,幼时他被她‘意外’落在山野,险些丧命的日子。
被野猪撞击的感觉,他到现在都不曾忘!
张氏恍惚着抬起头,一字不落的将这话听到耳内,视线也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在瞧清楚对她冷嘲热讽的是谁后,抬着下巴,一如既往傲气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拿起桌上茶盏便朝着陆渊扔去。
陆渊微微侧身躲开,余光扫了眼地上茶盏,轻笑,“主母气性可真大,只可惜主母到现在都不清楚,什么才是权衡利弊。”
“您哥哥一个时辰前便被楚王送去了大理寺,再加上那进了平阳侯府的银子,您觉得您这位哥哥,是否会将罪名推到平阳侯府?”
张氏愣怔,下意识摇头。
“不,我哥哥不会,他,他最疼我了。”
“呵呵。”
这副天真模样,真是将陆渊逗笑。
甚至奇怪,这般愚蠢的人,当年母亲怎会敌不过。
不过想想,毕竟眼前这人有个好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