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西瞳孔骤缩。
眼里映出的那个人俊美无俦,眉眼深深地望着自己,轻启薄唇吐出的四个字一如他平日里的风气,带着浓浓的寒霜,像是要把人全身冻住。
棱西确实是被冻住了,她僵硬着身躯被琴央拉近怀里,琴央手劲极大,丝毫不容她反抗。况且棱西并无反抗的意图,只一门心思地想着他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琴央看她竟发呆了,嘴角抽了抽,弯下头凑到棱西耳畔,低吼:“还不清醒!”
棱西被吓得抖了抖:“……”
有毒。
琴央头疼地揉了揉额角,犀利地望着她:“仙子没话说?”
棱西呼吸一滞,讪讪开口:“我清醒了。”
“谁问你清不清醒!”琴央心肝直颤。
棱西猛地垂头,踟蹰着用脚磨了磨地面,看起来魂不守舍的。
琴央长呼了一口气,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捏起她的下巴,将棱西的头往后抬,低头靠近她光滑的脖颈。
灼热的呼吸喷射出来,棱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琴央却不管,捏下巴的手缓缓移到她的脖子处,眼疾手快地垂头亲了那儿一下。
一吻即止。
快的棱西仿佛没有丝毫感触:“???”
琴央吻了她一小下就连忙放开棱西的腰,脚步连连后退,抵在了棱西的木床坎上。满脸惊慌失措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棱西:“……”
琴央原本不敢看棱西,但偏开头后半天都没有听到棱西的声音,他心如鼓跳,瞧瞧将目光与棱西对上。
棱西歪着头,勾着唇,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琴央微一怔忪,抿抿唇似下定了决心,硬着声音目光闪烁道:“是仙子不回话的。”
棱西卒。
空气里静默良久,还是没听见棱西的声音,琴央心里的气又冒了出来,急急走上前,垂眸寒声道:“仙子还在想那破神仙?”
破,破神仙?
什么东西,棱西眨眨眼,拧眉望他:“谁是破神仙?”
“就其玉君啊——啊!不是,不是。”琴央一下子将心里话说出了口,连忙义正言辞反驳道:“本君并非说其玉君是破神仙。”
棱西扶额:“好了,仙君不用多过解释。”越解释越糟糕。
琴央微微有些懊恼:“本君不是……”
棱西伸出一只手指在他面前摆了摆:“不必解释。”她眨了眨眼睛,忽闪忽闪的,“又没有什么大事,我为何要想其玉哥哥。”
“有大事你就会想他?!”婚姻之事难道还不是大事吗!
“仙君说什么呢,牛头不对马嘴。”
琴央道:“刚才在玉香台的事,本君都听到了。”
“玉香台。”棱西脸色变了一下,“哦,那你说说,听到了什么?”
琴央神情僵住,还默默翻了个白眼:“人生大事。”
棱西瞧着他发愣的样子,笑了笑,身子朝琴央逼近:“吃穿住行哪一件不是人生大事?”
琴央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觉得面前的女子今个好生奇怪,他用力摇了摇头,“本君说的不是这个!”
“那仙君便直说咯,吞吞吐吐。”棱西眸中闪过一丝俏皮。
她说完之后,随即坐下,悠哉至极地倚靠在木床上。全然不准备搭理面前这个呆呆愣愣的琴央仙君。
呵,说什么清冷倨傲的长石仙君,还不是和一百年前凡间的呆傻小儿一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