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央表示他只是拿着花盆看,并没有感叹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婴勺又想到一事,啰嗦说:“你最近是该多凝凝神,仙君还经常躲在竹林里,手上拿着小刀,不知在弄些啥。”
照水面上尽是兴味:“原来如此。”
琴央:“……”什么叫躲,自家地儿还用躲?呵,笑话!
听着两人不着调的话,他索性偏开头,懒得搭理。但是他不说,并不代表着照水也能安静,她捧着一张笑吟吟的脸颊,凑到琴央面前:“仙君,你拿小刀作甚?”
琴央:不说。
“仙君,仙君,仙君,仙君,琴央仙君……”他不说照水就一个劲地在他耳边喊着。
琴央:啰嗦。
婴勺一副看破的表情,悠哉走到照水身边,神叨叨说:“你别问仙君了,还不如问问我,我什么都知道。”
照水拉着他一同蹭到琴央面前,问他道:“那你说,仙君在做什么。”
婴勺叹了口气,无语道:“这有什么啊,不就是寻了块上古流传下来的白纹木,刻钗子罢了。”
琴央脸色僵了僵:“……”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翻身坐起,一个大掌就将罗里吧嗦的婴勺抓住。
婴勺颤了颤:“咋了仙君?”
琴央微微好笑,衣袂拂动,已然将婴勺扔开,婴勺委委屈屈倒在一棵树下,扁着嘴巴。
“今日你不说,本君还不知一只鸟竟能如此厉害,三番两次飞到本君房中,说,你到底还知道什么事,从实招来,饶你小命。”
婴勺被他唬住,张大嘴巴看了他半天,哪里还敢闹腾,老老实实把所见全部交代了出去。
“就是仙君睡觉时喊棱西仙子的名字。”
“还有枕头底下藏了本《青要山全录》。”
“呜呜呜,每天起床要亲一口那个血木花盆。”
“偷偷摸摸弄了个厨房做梅花包子。”
“呜呜呜,梅花包子都被仙君自己吃了,我偷偷进去找只剩一团团的白灰灰。”
“哇呜——仙君,婴勺知道错了!”
被扒得连底裤都不剩的琴央仙君:“……”
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照水:“噗哧,哈哈哈,婴勺做得好,看他平日里还怎么一本正经!”
琴央面上已经黑完了,冷哼道:“你倒是厉害。”
婴勺满脸无辜地望着他道:“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也没看见,我刚才说的都是假的,你们千万别相信,千万不要流传出去,千万要给咱们仙君留个面子啊,知道不?”
照水十分给面子地应了声:“遵命。”
说完,就瞥了瞥黑脸的琴央仙君,咬了咬下唇,脸都快憋红了。
完蛋!她快要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
琴央转过眼来,极为森冷地向着照水看了一眼,吓得照水连忙捂住嘴巴,眨巴着一双大眼睛装无辜。
虽是被瞪了,照水还是小声嘀咕道:“喜欢人家就去追咯,躲在山里半月都不见人,谁能知道你喜欢啊。”
琴央闻言,心中稍稍一空。他怎会不想见棱西呢,每日每夜心里总会想起她的一颦一笑,但是他还在等,再等一个机会。他会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会把想要送给棱西的东西准备好,会在一个美好不过的日子里,准备一个隆重且盛大的典礼,表明心意。他的人值得最好的一切,而不是如同初开情智的小伙子干巴巴对她说‘我心悦你’而已。
他低低叹了口气,然而面上却是盛满了欣喜,满满都是快要溢出来的情深。
照水望着他,鸡皮疙瘩都快要起来了,不再戏弄,将那封请柬双手奉上:“喏,这是青要山送来的请柬。”
琴央心头咯噔一跳,连忙夺了过来,急切打开。
照水连连咂嘴:“要这么激动的吗。”
婴勺在一旁悠哉摇头:“这叫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