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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姜云笙眼神冰冷，嗓音像是寒石上的冰碴子。

“相信你听完之后就没有脸再问出刚刚的问题。”

录音就是姜爷爷弥留之际，姜云笙给俞迟淮打去电话的时候。

听到电话里熟悉不堪入目的声音响彻咖啡厅。

这是姜云笙最痛苦的回忆，心底埋得最深的伤口。

她血淋淋地撕开，一方面是想让俞迟淮死心，一方面也是想让自己快点走出来愈合这道伤疤。

俞迟淮脸上血色全无，又是悔恨又是羞愧。

像是舌头一下子被人割掉了一样，俞迟淮所有辩解的声音都卡在喉咙里，连一个简单的音调都发不出来。

他只查到林媛跑去医院故意让姜云笙知道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却不知道他最不堪和肮脏的一面，姜云笙早已亲眼见证过。

而且还是在她最脆弱最痛苦的时候。

那一瞬间，俞迟淮心里所有的侥幸和希望都崩塌了。

他太了解姜云笙了。

也知道，两个人真的已经彻底结束了。

放完录音，姜云笙松了一口气，她眼底还是汇集了泪水。

但不是因为伤心，而是解脱。

她终于可以做到，坦然地跟从前说再见了。

“俞迟淮。”姜云笙把手机丢到俞迟淮的脚下，“还不明白吗，我们两个人，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说完，姜云笙带着苏洲白离开了咖啡厅。

俞迟淮后知后觉想要追上去，却在余光触及到地上那个手机时又停下来。

他像是一下子被抽走所有力量，摇摇晃晃扑腾一声跪在地上。

接着发出像是困兽般绝望又无助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