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有一条伤疤很难受,这个祛疤的方子也记下。六月廿七】
满满几页还没试过的方法,不知有没有机会试了。
“哥哥。”
易衔月鼻头一酸,狠心将医书翻过一页。
余光中,伸进来的花枝颤了颤,上边落了一只血色的蝴蝶。
妖异,美丽,湿漉漉,像全身浴血而出。
她猛地想起了束云的话,抬头看向殿门口。
“陛下,这几日看起来好憔悴,臣该过来替陛下分忧。”
青绿色外衫的男人掩唇轻咳,他的脸比平时白好多,几乎没有血色。
邵流玉捧着文书和几本医书走进殿中,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落座皇帝身侧的书案,提笔开始拟文。
不用细看,他的状况就足以用糟糕二字形容。
向来恪守规矩的他,发丝只是随意打理了一下披着,往日的笑容依旧,却带着几分勉强。
见到一直有目光凝视,他抬起头问:“陛下,是臣哪里做的不好,打扰您了吗?”
易衔月希望他这种时候,就不要勉强自己笑了,这让她有点想哭。
“你做得很好。”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少年垂目微笑。
“做的太好了,不惜取自己心尖的血来替我救人。”
邵流玉微怔。
“一个暴戾、昏庸的皇帝值得你这么付出吗?”
邵流玉一顿,“臣。。。。。。”
易衔月轻声念出一个名字。
“我早就知道是你了。”
邵流玉移开视线,目光停在书页上:“陛下,臣愚钝。”
“至此,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