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易衔月联想到有些杀手会对此敏感,不由怀疑他的真实身份。
男人侧目,脸上写满不屑。
“沾上血,药性会改变。算了。。。。。。哪怕是汉医,秘传苗方也不是好懂的。”
他继续在殿中搜寻,一一翻遍陈设,自顾自念着。
“要是我那日能对你们汉人多加戒备,阿姊也不会那样伤心了。”
男人叹了口气,“阿姊天天把你的画像摆在房里,任谁过去都要说一声,这是她的情郎。”
易衔月诧异,听闻苗疆民俗与中原不同,女子可大胆表达爱意,看来不假。
这么说,裴祎很可能没有见过这男人。
“小哥,能告诉朕你的名字吗?”
他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束云。”
语毕,这个叫束云的男人转头,语气里有所警告。
“你不会连我阿姊的名字都忘了吧?”
易衔月心中警铃大作。
裴祎在庄子上的姬妾她许还记得几个,要她记住每一位露水情缘,也太强人所难。
她又不是裴祎,何况哪怕是裴祎本人来都不一定记得。
束云愈来愈靠近,空气中只剩下银铃碰撞声,声声催命。
易衔月步步后退,直至身子抵着床头,她不得不反手撑住身子,勉强维持站立。
久违了这份被逼至绝境的心慌,自她坐上皇位,还没人敢这么对她过。
易衔月被压迫地更加逼仄,身子一半往后躲,不经意间险些碰到床头的某物。
药碾子,那里还有邵流玉带来的药!
几乎是下意识,她伸手去接药碾。
失手了!
看着那物离指尖不足一寸,被一双强壮有力的大手捞走。
束云抢先一步,托住药碾,即使蒙面,也能看出表情带着淡淡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