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受过那么多伤,她还是动心了,好想被坚定不移选择一次。
“肃王爷,若做不到,就别来招惹我。”
夜深人静,易衔月声若游丝,微微颤抖。
“我只当你顾及你哥哥裴祎。现在他死了,于你而言,我究竟是什么?”
她自嘲般拿起那瓶桂花酿,仰头入喉,“难道我永生永世,都要当他的一份遗物?”
“不。”
裴克己的语气很坚定。
“你一直都是易衔月。与任何人无关,你就是你。”
“我忘不掉你的一颦一笑。从王府,到皇宫,无时无刻,我都。。。。。。”
裴克己的口中还残存一抹桂花香,让他跟着有了醉意。
“我想一直看着你、陪着你,别无他求。。。。。。”
易衔月有些哽咽,这酒怎么忽然变辣了——
她终于听到裴克己向她坦明了心意。
“你知道我并不在乎身外之物,为什么还让我等这么久。”
易衔月被裴克己拥入怀中,她依偎在胸膛上,听着逐渐加快的心跳节拍。
“从前,我误以为你很讨厌我。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可我一直在想,世间究竟有什么能与你相衬。”
世人常道,女子出嫁,最盛之景莫过于十里红妆。
“我想把大燕的江山赠你。”
他要以江山为聘。
只当这是情到浓时的痴话,易衔月轻笑着反问:“可我已经得到这江山了,不是吗?”
他眉头微蹙,静静地看着她,看起来要碎了。
“这会不会是醉话,等你醒过来就不作数了。”
易衔月以吻封缄,“你比话本子里的小娘子还难哄。难道我真要像皇帝一样,昭告天下才能让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