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双眼圆睁,眼神里满是惊恐与绝望,仿佛生前目睹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脸上的肌肉已经僵硬,仿若被冻住一般,毫无生气,皮肤大面积呈现紫色状态,仿若被淤血浸染,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但奇怪的是,他的衣服竟然还是崭新的,没有丝毫褶皱与污渍,就连他睡的这张床也都是新的,崭新的被褥、平整的床单,与这破败的屋子格格不入。
不对不对,这其中定有问题。
而且,我清楚地记得之前亲眼看到村长死在我们家堂屋,他家里人随后也将他带回去埋了,明明都已经入土为安的人,此时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难不成是有人故意把他给搬过来的?
可搬过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这些问题仿若尖锐的刺,狠狠地扎在我心口,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觉这一切太过离奇、诡异。
就当我还在绞尽脑汁思考到底是谁把村长给运过来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仿若一阵疾风骤雨,瞬间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情况不对,我心头一紧,毫不犹豫地再次缩回床底下,仿若受惊的老鼠,生怕来人就是冲着我来的。
这阵脚步声沉重有力,声音很大,我能明显感觉到对面是一个男人。
由于房门没有被关掉,他径直走了进来,仿若这屋子是他自家一般,毫无顾忌。
不过,他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在房间里四处翻找东西,柜子被他粗暴地打开,衣物、杂物散落一地;箱子也被他撬开,里面的东西被他翻得乱七八糟。
每一下声响都仿若重锤,砸在我的心上,我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死死地憋着气息,如果这会儿被他发现,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我完全不知道对面是什么情况,也不清楚他是否比我更厉害,只知道这个人我从未见过,仿若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结果,好巧不巧,我越是害怕他发现我,他越是发现了我。
明明我在床底下一声不吭,仿若不存在一般,可他仿若有透视眼,这会儿竟俯下身,一只手仿若恶魔的爪子,直接从床前伸了出来。
芭比Q了,我心中暗叫不好,趁着他还没有完全抓住我,求生的本能驱使我用最快的速度将身体移动到床边,然后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
在我出去的时候,慌乱之中,我从口袋里往外抛洒了一把白色面粉,仿若扬起一片迷雾。
这会儿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我,反正这一把面粉丢出去后,我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想必他也一样。对于他而言,眼前有不明粉末,定不敢贸然直接跑过来,这也算是给我留下了足够的逃跑时间。我心里清楚,我如果再晚三秒钟,就彻底跑不出去了,只能沦为他的瓮中之鳖。
从窗户跳出去后,我仿若一只受惊的野兔,连滚带爬地拼命跑,完全不顾方向,只知道要远离这个危险之地。
此刻的我,仿若迷失在黑暗迷宫里的无头苍蝇,一顿乱跑,也不知道逃跑的路线对不对,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跑,拼命地跑。
跑了也不知道多久,双腿仿若灌了铅般沉重,每一步都无比艰难,可我不敢停下。
当我环顾四周,绝望再次如潮水般将我淹没,之前逃亡的时候就发现这个村子似乎没有出口,仿若一座巨大的牢笼,将我困在其中,此刻奔跑途中,依然没有发现出口的迹象。
最关键的是,我一直靠着右手沿着墙跑,满心期望能借此找到出路,可到最后,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点,仿若陷入了一个永无止境的死循环,希望彻底破灭,只剩无尽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