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该不是真的想装鸵鸟吧?”迹部起身,弯腰,对着浅月作出一个优雅的邀请礼。
“你还想怎样?”浅月抬头,脸红得堪比盛开的桃花,绯红绯红的,娇俏极了,天空色的眼燃烧着一簇簇火焰,咬牙切齿!
“啊恩,来,跟着本大爷就对了。”迹部伸出手,俊美的脸上自得意满,不可一世。
“你还想闹场?”似乎想到了什么,浅月笑得像一只狡诈的小狐狸。
反正刚刚迹部大爷已经抢过一次风头,再闹一场有何不可?
藤堂静,这算是对你陷害本小姐的惩罚。
浅月将手放在他的掌心,精致的脸上露出灿若莲花的笑,优雅地起身,和迹部并肩而立,一同面对着正注视着他们的众人。
她是栖川浅月,栖川家的嫡女,不可以再次失态,只能将最好的面貌展现在众人面前。
迹部赞赏地看了得体地笑着的浅月一眼,眼眸里是快要溢出来的愉悦。
栖川浅月,我们是如此的默契,你敢说对本大爷一点都不在乎吗?!
在众目睽睽之下,王子和公主踩着优雅的步伐朝舞池走去,气质高华,绝世无双。
所到之处,人们自动地让道,仿佛摩西分红海般。
“啪!”走到舞池中央的迹部高举左手,打了个响指,环顾着四周还没从第一支舞的凌乱中反应过来的年轻男女们,好似君临天下的王者,“啊恩,你们,随着本大爷一起,跳一曲华丽的Waltz吧!”
舞池四周一片静默,然后音乐声响起,迹部和浅月随之起舞,旋转,错身,每一个动作,都充满着旁人无法所及的高贵风姿,夺人心神。
一对一对的年轻男女在他们的带动下忘了之前的尴尬,纷纷滑入舞池,以耀眼的两人为中心,跳起了这一曲变调的圆舞曲。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记住了,迹部家的少爷和栖川家的大小姐,是多么的风华绝代,而彻底遗忘了原本该是主角的藤堂静和杰森·威尔克。
很多善于察言观色的人都若有所思,在心中打着各自的小算盘,以后似乎应该和藤堂家保持距离了,显然栖川和迹部两大家族的未来掌权者对藤堂家的态度不是很友善啊,看来和藤堂家的合作案最好还得要仔细评估一下,万一合作之后,被打压了就不好了。
在他们心中,威尔克家族虽然是法国贵族,但在日本,毕竟迹部家才是第一财团啊,跺一跺脚也能让日本商界震三震呐。
互相交换一个了然的眼神,他们还是先观望的好,总不能为了抱威尔克家族的大腿而得罪日本商界的领头羊吧,那就得不偿失了。
此时被迹部两人抢走全部风头而气得浑身发抖的藤堂静不知道的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无礼的“抢风头”之举,不但没有受到任何指责,反而让人记住了,迹部景吾和栖川浅月的傲然出色,也为亟待资金周转的藤氏企业雪上加霜。
只因为,他们有这个资格。
上流社会就是这样,谁的权势大,谁就能引领潮流,其他人只有争相效仿的份。
从小浸润在这样虚伪环境中的每一个人,不会不懂。
“迹部,我们,似乎太过恶劣一点了。”旋转之间,浅月扫到站在舞池边不肯离去,死死盯着他们、脸色忽青忽白的藤堂静,坏心地勾起嘴角,笑得格外的灿烂。
“啊恩,你不是玩得很愉快吗?”撇撇嘴,迹部一点都没有砸人家场子的自觉。
“呵,是呢。”轻笑出声,浅月不再说话,专心地配合着他的舞步。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她也不会滥好心地同情婚礼被砸的某人。
她,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好人,做不到以德报怨,之所以不理会,不过是大小姐她懒得和讨厌的人费心神斗智斗勇而已。
可惜有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迹部大爷在,她想置身局外看戏都不能,那么就砸场砸到底吧。
任性又如何,她是栖川浅月,他是迹部景吾。
看着跳得越来越欢快的众人,藤堂静终于甩手离去,虽然她极力保持着应有的风范,但紧抿的唇却透露了她的愤怒。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就能堂而皇之地在她的订婚宴上捣乱?而身为主人的她却毫无办法!
这是她人生中最大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