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把头发剪短?”
前两天我确实把头发剪到半长,披在肩上。我摸摸后颈:“短点舒服些。”
他突然感慨地说:“我还是喜欢看你读大学时,把头发扎成一个马尾时的样子。左辉第一次带着你,和我们一起去过平安夜,你就扎着个马尾,脸上只看见一双大眼睛,一闪一闪的。”
我笑起来:“别吓我,脸上只有眼睛,那不成苍蝇了?”
“你知道最漂亮的女孩子是什么样的吗?”他问。
“什么样?章子怡那样?”
“不对,最漂亮的女孩子就是你这样,不知道自己长得漂亮,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完全不拿自己当美女用!”
这样的溢美之词,令我有些小得意。
高展旗见我高兴,继续说下去:“可惜啊,白长这么漂亮,在找老公这个问题上却没有头脑,放着我这么个极品不要,跟左辉搅在一起,所以,落到如今的下场!”
虽然他与我说话向来毫无顾忌,但这话听在耳里仍是不爽,我撇撇嘴,将视线转回到电脑上。
他却没完,探身上来,握住我用鼠标的手,深情地说:“邹雨,别太辛苦,我会心疼的。”
这话听得我全身鸡皮疙瘩直冒,我赶快抽出手,作呕吐状。高展旗站起来,呵呵直笑:“怎么样?感动吧?”
“本来就没胃口,今晚更得绝食了。”我大叫。
“减减肥也好啊。最近胖了哦。”这家伙,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办公室。
“再胖也不关你的事!”我朝着他的背影喊。
最近怎么总碰见抒情诗人?恐怕是春天来了的缘故。我心里感叹道。
整个周末都在师大上法学硕士班的课程,老师的讲课枯燥无味,不过重温课堂生活总让人觉得愉快。
我把邹月打发回家去看患病的母亲,顺便捎回去了下个月的医药费和生活费。父亲去世多年,母亲被查出患尿毒症也已有两年多,现在靠透析维持。我一直想为她做换肾手术,但由于她还有一些其他的病,手术风险较大,就一直拖在那里。
生活总是有着各种烦恼和痛苦,我觉得自己完全在疲于应付中艰难度日。
星期天晚上,邹天扛着大包小包的脏衣服回了家,我这里就是他的洗衣房。
他摆弄好了洗衣机后,来到客厅,和我一起看电视。
“姐,我暑假想去西藏玩玩。”
“随便你,首先声明,没有经费支持。”
“我知道,我在帮导师做课题,应该会给我点工资,去玩一趟没问题。”
“行。”我干脆地回答。
“对了,二姐最近怎么样,还好吧?”
“还好,心态调整了一些。不过她就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
“我的导师有个儿子,25岁,在我们学校留校当老师,我给她介绍一下吧?”邹天兴致勃勃地说。
“好啊,早点让她找个现实点的。”
“还有一个35岁的海归教授,配你挺合适,要不我一块介绍了?”他越说越起劲了。
“我就算了吧,暂时没这打算。”我摆摆手。
“姐,你也考虑一下,那人挺不错的。”
“我睡觉去了。”我起身回到房间。
躺在黑暗里,我突然回忆起与左辉相识的情景,他每天晚上站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