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许川都是晚上修炼,那二阶丹药果然非同凡响,许川隐隐已有了突破的迹象,不过瓶中也还只剩两颗,也不知能不能借此一举突破。
至于白天,许川则是一如既往的去制符房做些杂役。每日的工作千篇一律,不过是磨墨、打扫、搬运材料,并未让许川触及制符。
但是许川也并未闲着,在工作之余已经将制符房的情况摸了个便。制符房相较于丹剑宗的炼丹房,并不大,约莫只有其十分之一大小。三层楼阁总共也不过六张翠玉制符台,据说全是上好的梓乌翠玉打造,能够增加制符的成功率。
制符房的弟子也不多,丹剑宗毕竟以修丹炼剑为尊,制符在宗门中属于冷门,连符修弟子属实寥寥无几。平日里,制符房中不过一两个师兄在忙活,再加上整日无所事事、只顾看闲书的宋长老,倒也清闲。
许川一边清扫,一边瞥见宋长老手中的书,书名赫然写着《我的二十六岁女仙长》,心中暗自发笑。
这是几年前在凡间很流行的一本俗书,没想到堂堂仙门长老,也会对此感兴趣。不过细想想,长老们整日修仙问道,哪里有闲情逸致去凡间淘书,恐怕都靠弟子们孝敬,难怪书都是些过时的旧作。
就在这时,一位平日里制符的内门弟子缓缓走到宋长老面前,神情肃穆。
只见那名弟子突地跪在宋长老面前,道:“宋长老,感谢您这段时间的悉心教导。但弟子愚钝,终究与符道无缘。弟子决定专心修炼,恳请长老成全。”
宋长老长叹一声,脸上的失望显而易见。
“也罢,修行一途本就崎岖难行,何况符道更是艰涩难懂。你好自为之吧。”说罢挥挥手,示意弟子退下。
符道本就晦涩难懂,长期修炼又损伤寿元,在修真六艺中本就修道之人不多。再加上还是在丹剑宗,这个丹修立宗的宗门,符道哪有生长空间。否则也不会排这个明显远离权利核心的宋长老来看管。
宋长老盯着弟子离去的身影半响,似乎这才注意到许川的存在。
“许川,你来得正好。你虽是杂役弟子,但也是懂些门道,与符道有缘。从今天起,你就跟着二楼陈师兄,给他打下手。”
许川连连点头,一路小跑来到二楼。
这宋长老之意,制符房没人了,是要有意培养自己了,一般打杂做个年把下手,若是有些悟性,就可以绘制一些简单凡符了,宋长老怕是如此安排的。
只不过这时间太长,许川等不及。
来到二楼。
只见陈师兄神情专注,手捻符文,口中念念有词。淡青色的烟雾在他指尖盘旋而起,渐渐凝成一道复杂的纹路。许川两眼放光,仔细端详着陈师兄的一举一动。突然,许川眉头微皱眯起了眼睛。
陈师兄的手法,虽然娴熟,但在关键的一个步骤上,却有一个细微的纰漏。这个错误,虽然不影响成符与否,但有如此纰漏,符箓注定难到上品。
……
“宋长老,弟子有一事相告。”许川斟酌着词句。
“说。”
适才观陈师兄制符,似乎在某个步骤上,有些微不慎之处。虽然并不影响成符,但恐怕会影响符箓质量。不知长老以为如何?”
宋长老闻言,神色凝重,这个陈师兄平日贪玩误学,宋长老总担心他酿成祸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