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在下看来确实容貌出众,不知姑娘芳名是否方便告知。”
“李公子,小女子名叫肖恬。”
李安激动道:“你叫肖恬!”李安注意到自己情绪有些激动了,随后平静道:“我能否叫你恬儿。”
肖恬红着脸说:“李公子还望自重,你虽救了我,但我们是初次见面,叫恬儿是不是唐突了些。”
“是在下唐突了,其实,今天救你也许是上天的安排。”
“哦,李公子此话怎讲?”
“其实吧,我今天会来到这桥上,是因为我昨天做了个梦。梦里我梦到一位美丽的女子,在那里,我们相识相恋,她说要嫁给我,我答应了她,然后她和说,让我明天到石桥这里来救她,我当时不明白为什么,然后当我清醒时,才发现是个梦,不过我相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个说法的,所以我来到了石桥,遇见了你,然后救了你。”
肖恬红着脸笑道:“公子可真是有趣,这也太巧了吧,我掉进河中只是因为地面湿滑。”
李安则不以为然的说:“你之前地面湿滑的时候也没掉进过河里,为何在我做了这个梦之后并来到了这里,你又恰好在那个时间失足落河,而我又恰巧救了你呢。”
肖恬说:“这也许都是巧合吧。”
李安则回道:“太多的巧合结合在一起就是缘分。”
肖恬道:“公子可真会说话,那便依公子说的我们有缘,那公子日后就叫我恬儿吧。”
李安高兴道:“好的,那我以后就你恬儿,我这衣服也烤的差不多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肖恬说:“那恬儿送送公子。”
“不用了,不知道恬儿可知道这宁波城有什么出名的画师吗?”
“不知公子寻这画师可以要画像。”
“倒也不是说要画像,只是要找人画幅画当作生日礼物。”
“不瞒公子,小女子之前倒也对画画也了解一些,这宁波城画画画的厉害的多是老人家,但是基本都已经封笔了,而年轻一些的要么不帮人画画,要么学艺不精。”
“那恬儿有何方法?”
“李公子,实不相瞒,小女子家里之前是做官的,后因变故才流落街头,不得不委身青楼,除了琴棋书画都有涉猎,画画的技艺也还算可以,不少人都要求过小女子作画,虽多画的是人像,但是其他的小女子也会画一些。虽然委身青楼,但是小女子的身子至今还是干净的,只要公子不嫌弃小女子出身青楼,小女子愿意尝试为公子作画。”
“恬儿,我怎么会嫌弃你,你我的相遇在我看来就是缘分,另外就是我对风尘女子没什么意见,能委身青楼的多半是家道中落,或者被人骗卖至青楼,又或者其他原因,所以我对这些女子只有同情和怜惜,像恬儿这种更会让人心疼和佩服。”
肖恬听着李安的话,有点带哭腔了。
“难得有公子这般心疼人的,我之前认识的那些达官贵人都只想着纳恬儿为小妾,养在府中,犹如笼中的金丝雀,所以我赎身后,便自行在这小院生活,因不愿再与之前的客人有所来往,所以暂时自己在家中养些家禽,偶尔做些女工补贴生活,目前还有些积蓄,生活自是清苦些,却也自在。”
“我都理解,恬儿莫哭,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来找我,我父亲就是宁波城内最大的商贾,所以钱的事情不用担心,你打听下就知道李府在哪里了,到时候报我的名字就行了。”
“李公子不可,虽然恬儿与公子甚是投缘,但毕竟初识,况且,恬儿也不是那贪图富贵的人,只望与公子做个朋友就好。”
“恬儿,你与我只是初识,但是于我而言,我与你有着一世情缘。”
“哎呀,公子,我信你,但是这话说出来,恬儿也不好意思和你说话,恬儿毕竟是青楼女子出身,不愿影响公子名声。”
“无妨,你我投缘,管别人说什么,况且我的名声早就没什么好的了。”
“恬儿先前一直不提,是怕勾起公子的伤心往事,而且观公子所行所言不想传闻中的疯傻之人。”
“世人愚昧罢了,不用多说,另外恬儿,虽然我有婚约,但是双方见面不多,我如今也不记得我那未过门的娘子是何模样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就好,我和你以朋友相交,不用管别人的风言风语。”
“恬儿知晓,那恬儿先为公子画一幅画像,看看恬儿技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