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大叫一声,把扑克扔在地下,跑开了。跑出一段路,回过头看看,扑克还在。我决定去找豆腐筛子。
太阳升起来了,一切又开始变得自然,浓重的阴气没了,我只是感到饥渴。
沿着来路,我向回走去,周围有了人,人们开始到田地里劳动。张成来挑着水桶,到菜地里去了,我还听他唱着小曲。
我终于来到小溪边,看见了!我的豆腐筛子!确实在那里!我蹲下来,看到我的那个火机,那是昨晚我给人点烟的时候留在那里的!
一霎时,昨晚的那场景象又开始在我脑子里翻腾。收拾好筛子,我就往回跑。
又经过那片坟地了,我下意识的往那里一看,扑克牌还在,我叫着张成来,让他过来。
张成来取笑我:
“豆腐西施!才回来?晚上住在哪个狐狸精那里?”
我怕没心情听他说笑,央求他和我一起到坟地看看。
张成来很够哥们,虽然他给我起了个外号。他放下水桶;和我一起走了过去。
扑克牌背面朝上,还是那样。感觉还是那一张。
他看到了,过去捡起来。
“是谁掉了一张扑克牌?”
我等待着他大叫,可是他没有任何反应。
“是一张什么扑克牌?”
“黑桃Q。”
啊?我不敢相信,瞄了一眼,没错,是一张黑桃Q!
我拿过来,仔细看着,没有任何异样,就是一张普通的黑桃Q。
虽然满腹狐疑,可是我不敢说,我总觉得一切好像都是幻觉。我要是说出来,张成来一定不相信,还会满村里去广播,说不定还添油加醋呢。
我心情沉重地回到家。吃了点饭。今天就不用卖豆腐了。
就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耳朵开始痒了。我摸摸,有点发热。没什么别的。
在院子里站着,门前有人走过,还跟我打招呼:
“冯宜,怎么没出去卖豆腐?你这豆腐西施的名号不要了吗?”
我嗫喏着,笑得有点苦涩。
这时候我就听到厨房里有动静,好像是一个人在单脚跳。发出“嘭嘭”的响声。可是我才从厨房出来,怎么会有人呢?
进去一看,的确没人,动静没了。
可我仔细一看,不对呀!那一口袋豆子本来是靠东墙站着的,现在靠西墙了。
屋里还有淡淡的尘土,就好像是豆子自己跳过去了一样。提起来,放回原处。确信没有什么异常了,我又来到院子里。
收拾了一阵,自己觉得满意了,这时候秋阳高照,暖洋洋的,我想睡个觉了,毕竟昨夜这一番折腾,惊恐疲劳交加,人已经很累了。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我听到“嘭嘭”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我睁开眼,屋里的光线并不暗,揉了揉眼睛,觉得耳朵有点疼,好像是侧着睡压着耳朵了。我坐起来,发现枕头上有点血迹。
摸摸耳朵,好好的。我赶紧去照镜子。
镜子里的耳朵没有一丝异样!那这血迹?分明是才流的,还未凝固呢。我把枕巾拿起来,放到脸盆里,打算洗一洗。
来到厨房准备打水,可是,我看到了什么?
那一口袋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