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后花园偏僻的一处角。欠下一年有余的生日礼物,阿洛司马还上了。
“既然到了十八岁,你也该有把适合的剑了,不是吗?”阿洛司马递过去一条长盒,稍作沉甸的质感,公主在接住的一刻就知晓了其中器物。
“谢谢……”公主望着长盒。她不着急于拆开,欣赏里面那把剑的模样。她只是抬头望向阿洛司马,以她自认为最可爱的笑容,凝望着阿洛司马。
“其实的话,这个国家没有生日送礼物的习惯,但是谢谢。对了,一年前你弄的那堆废料,就是这个吧?”公主不由的想起那份稍显不快的记忆之中,阿洛司马推着的一摞不明物。
“嗯,就是这把剑的失败品。去年也是太急了,而且精神实在不急中,才犯了各种操作问题……唉,不提了,你快点看看吧,合不合你的品味。”
公主见阿洛司马一副着急的模样,反倒有了玩弄的兴致。俏皮的把头一别,微微回眸,悠哉道“才不呢~除非,告诉我这把剑的名字~”
阿洛司马没法子,他沉下心冥思了几秒,闭上眼悠悠的,沉声的,就是故作给公主看,说给公主听“泣蝉锋。”
“嗡——”
剑鞘已经展开,属于泣蝉的锋芒初露。
宽刃处作金丝戗银的兰花纹理蔓延,如同存在根叶直至握柄,向上延伸发展为黯淡的描金,直至最后至剑间,显为临摹两可的倒刺状凹凸面。
“明天开始,就是第零骑士团的第一次远征。那个怪物……是称为零界天灾吧?第一次发现那种级别的魔物啊……所以,这把剑上,我附着了很多魔术刻印,可以派上用场。”
阿洛司马仰望着湛蓝的天空——这天空没有一丝发生什么“天灾”的迹象。美丽,纯净。他忽然发觉旁边的公主没有声息,回头望去,却发现公主依在旁边,剑柄紧握,剑身蹭在地面,身体若有若无的颤抖。
是啊……阿洛司马不住感叹。公主的心灵上,也不过普通的女孩。即便再怎么强大,做好了觉悟,知晓自己的敌人可能会致自己乃至国家于死地,当然会害怕。
“这把剑,也是护生符。呵……怎么说呢,只要你想,我直接替你抗下一条命好了。”
“不要。”
公主马上的抡起拳头狠狠打在他的腹部。
“唉!痛痛痛!”阿洛司马只能发出一阵惨叫。
“你在瞎甩帅什么啊!现在仅仅‘伊芙’体质的你,不添倒忙就好了!到时候,你就好好待在王城里,帮父王做事就好!”公主厉声一遍说完,将泣蝉锋收入剑鞘后转身离去。
转身而去的公主再藏不住嘴角笑意,在这同时,她欢喜与厌恶的晶莹也积在眼眶之中了。
……
我想,一些喜剧结局的思考,往往比悲剧来得更加委婉,更加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而悲剧,却不需要这些。一些人,一声声消失于其中了,却不会有人记住。而且,一个开头,一个结尾,悲剧的形成往往只要固定的那么几个词汇。
因为,大多人只需要记住悲剧的主角就够了。而现实,也是主角之外的人,难以存显更多光彩。
当我怀以这种心情想着定义王城今日演出的一场“异国恋人终葬各都”的悲剧演出时,天空毫无征兆的飘下了一朵雪花。
也许没有人会去在意吧……
这雪花往常的冰凉,在体温下,化作一摊水……
但,今天是否有些不一样。
我反应过来时,天空已经布满了蓝云。
“冬将军进城了!”老远的刻印听到卫兵的通报。然后,就是逆流的人群疯狂逃散。
“冬将军?这雪花的魔力频率也是……”我摸着下巴,在流动的人群之中始终伫立。银色的铠甲决定了我此时应该做的事。
虽说无法使用魔法,但催动魔力引动刻印和大规模魔术,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如果稍长的时间,用周边就可以找齐的材料布置出一道爆破魔术也不在话下。
“魔术主席大人,外界魔力波动异常率破额。”借由耳边魔术刻印的传声,可以稍微知晓此时的状况。
“开启屏障,然后所有人立即随我抵御冬将军。”
……
这是第零骑士团出征的第三个月。
在前一星期,发觉状况并不乐观的国王与所有大臣商讨后,配合神官,决定进行勇者召唤魔术。
阿洛司马依靠古籍勉强复刻了这一术式。但依据古籍所言,这种魔术无论如何都会带来另外的一些什么——勇者可能才是附带品,这个术式的本质,就是转移魔术。实际上,阿洛司马的刻印术,也是从古籍上破译文字加上改进和替换得来的。
别无他法,在公主尚未回归的近三个月内,森林的生命灵木魔物全部暴乱,精灵也深受影响。可以说,在王国之外的地方,都是百鬼夜行的场面了。
于是,进行了勇者的召唤。而最后的结果,是一名龙族作人样的男孩——他很惊诧周围的场景,而且,似乎很好奇自己的模样。
“这样的小孩帮不上一点忙!”再是出于无奈,按照吩咐,阿洛司马也是只能安排了骑士团中的空余人手来安顿这不知所措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