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司马转到一处黑暗的小巷,扫去遮掩的告示牌。在这后面,是他布置的传送术式。
“先睡个三小时吧,希望一切准备好时见到艾尔时的状态可以好一点。”
……
“哎呦!”
公主转过拐角时,和不知谁撞在一块。手中的公文件全都散落在地,而从沉重的铁的碰撞声可以知晓,这一撞撞的不轻。
“不是说过几遍了——不要在宫殿里穿着盔甲啊!”
“唉?”才看清来者为何物的公主,错愕的愣了一下。
高耸的餐车……
“什么啊……又是谁有宴席吗?还是母亲今晚还需要去应酬?明明好歹也是王后。”她无奈的起身拂去身上沾染的几粒尘灰。再反应过来看看对面的人物,又是呆愣在原地。
毕竟……全身白粉覆盖,弄得只见口鼻,一身说不上真的便宜的银与黑交间衣已经完全是白色的斑点。而且,他一路过来,其身后都是显眼的白渍。
“阿洛司马!你又在干什么啊!我现在很累喂!你又搞什么破名堂啊!”处理公文件整整花了一天,不休不眠。她是在处理完平民提交于第零骑士团建议箱里的事项,才回到这里准备处理掉手上的那批文件好好休息的。
阿洛司马万没有想到公主也是一夜未归。这出乎了她对公主在骑士团中工作量的预料。也因此,他也完全没有想过,在这刚才执行的刻印实验失败后弄出的惨状,在遇到公主后应该怎么应付。
“我看看。”公主上来就是要掀高耸的合盖。而这行为不出预料的被阿洛司马阻拦。
“抱……抱歉。”阿洛司马也不知应该如何去面对公主此时疲愤的神色。只能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搭在公主的肩膀上说抱歉。
但……
可能是声音实在过于无力了,或者是那双手于公主的接触过于疲软与冰凉了。
阿洛司马本是准备休息几个小时。结果回到房间后睡意全无,捧着各式器材就回到了他的地下室,一直进行实验直至刚才——准备处理一些实验废料。虽说是废料,但也是一眼明了的。
而高强度的魔力持续消耗这已经让他的身体严重透支。如果不是有着名为“伊芙”的血统支撑的话……
“喂,怎么?”公主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反手将右手抽出,放在阿洛司马微躬身形的额头上。
没有发烧……
自己也只能想到发烧这一层面了。公主如此带点自嘲的想法。
“呃……”那么一根稻草不知是被如何压弯的,男人失去重心整个向前倒下。但被公主稳稳接住,掺扶好。
“魔力吗?”于是开始检查阿洛司马的魔力运转情况。她靠着墙壁半蹲下,拖起无力躺倒的阿洛司马,把他的头轻依在自己贴着地面的左大腿上。
“魔力……魔力?魔力……?!”公主一遍遍轻念,最后以比开始更为疲怒的眼神,紧咬着牙眉头紧锁。她觉得自己在面对一个笨蛋,一个白痴,极为复杂的情愫干扰捆作线条不尽表达。此刻公主自己也只能干着急同时,紧张的喘不过气,两手掐着阿洛司马的右臂试图输送魔力。
“为什么……魔力会透支到这种程度?你到底做了什么啊!为什么……”
公主的身体疲软无力的,顺着墙沿整个人跪了下去,缩在墙边。眼泪流下了,滴落,顺着胳膊。
润湿地毯。
她无法输送入魔力,阿洛司马体内的魔力她无法恢复。
“你做了什么啊……”疯狂的将蔚蓝魔力输送,公主也最终瘫软的趴下,倒在阿洛司马身上。
……
“是灵魂魔法的极大反噬作用。恐怕这一下,阿洛司马·伊芙·泽一的魔法作为就要停滞。”
回想起神官的话语,艾尔·伊芙·兰只能守在床边。她只能庆幸阿洛司马没有死,保住了命。
“本来……就不是为了你的魔法才能啊……”公主静静的轻吟,随着床边风铃的摆动,她的疲倦被渐渐释放。
听,“铃”。
“铃。”
风铃与翠丽的兰花玉碰着。
星河于往常升起了。
交织的星带,星环,斑斓的天空,尽数呈现着了。在无垠的星河之中。
这片天空与星辰,不必去管真与假了。
等到黎明再次来临时,公主感觉自己的头被什么沉重的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