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满无目的地行走。”
到处……都是雪和冰晶的巨树,见不到任何生命。
多久呢?不知道,走了多远呢?数数步子,看看身后跟随自己覆灭更多存在痕迹的冰界时,也没心思思考了。
堕落,感到荒谬。整个世界都是那么安静,可怪异的蓝光存在天空云涌的海水间,在那虚假不给予希望的穹顶中的冰的铆钉,嵌在天空的躯壳,回馈痛苦的幻听。
“啊……”
我看到了有异于雪原,稍许黯淡的存在。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到……我没有注意到。”
它们是寒蝉……真美丽啊,漆白毫无光泽的躯体,覆盖雪花片子的蝉翼。它们切实的会被温度这样难以琢磨的存在融化,它们的生命也切实的融在了全新的火种之中。
曾经寒冬之时,寸地无存,寸草不生……它们是保住这些火种的最后,是孕育生命诞生的伊始。
每一个小小的温床,不起眼,又冰冷。脆弱无边。可偏偏!
成为了这片地狱的唯一生息。
寒蝉在融化……在融化……
银色轻羽褪去,发间红丝溃烂。那一席高贵洁白的裙摆与绸缎的羽翼,轻薄透明的仿佛不存在,就淡入了现实。
最为纯净的冰晶,封存了寒蝉化去的景色——唯一的冷光依旧存在云霓间透下,在冰晶的多陵中穿折新的色彩。
不过是几缕似太阳的光辉,泛白。
……
这里有一名少女。
她很渴望着……力量。
为什么?为什么呢?
在朋友的面前,在已经离去的人的记忆之中,自己的能力永远都只能是那个依赖他人的一方。
她什么都做不到……总是这样。
明明每次都想要去引发奇迹。
能做到什么呢?
啊……力量,真的能改变这样的现状吗?
到底,需不需要呢?
需要……去做什么……?
——
银白光芒铺张,奢侈的牵扯天空光景,以无与伦比的张力,混杂雪与太阳的金波,成扇状崩散扫尽云层。聚合而重复扩散的粒子形如海浪起伏,波澜粼粼烁过交错的冰花间,被另类的银色污染、混杂。
零抬眸眼望天空聚合绽放冰花间的魔女,冷冷抬手释出银色光子,甩出魔力聚合指尖蔓延,无形中将天空陆续自雪花间绽放大大小小的冰花牵连。
冰色的面容对上那傲然的神色。
一个念头,倏然霜碎。
银丝收束,回转聚掌间延为长刃。少女眼见似波涛吞噬之势的冰旋临于面前,不动声色的反手起刃,令银光扩散、爆裂。
即落的碎冰间倒映冰之刃的刺击。
银色光影溃散拂过魔女的面庞。她回眸挑眉,脚步向后撤去。剑光紧追又横扫,落下俯身闪躲的魔女的几根苍蓝细发。
零的攻击步步紧追,无可抵挡。以霜寒雪雾的蒙蔽,只是为银猫的行动增加随遇无视的阻碍。银光之下,魔女从容闪躲,与零保持距离。
可光子闪烁,零可肆意存在任何感知范围的空间中。剑影与光影相互交错,跃进而穿梭的进攻无可抵挡。
霜化寒雾,凝结冰结,犹如成长的生命,以不同方位不同高度——亦是被毫无生命的冰子附着,又显得突兀——贸然从似云密集的雾中,降下无数贯天的长虹冰枪,摧枯拉朽之势破开冻结的穹顶,向零陨去。
惊天动地的声浪似乎将天空和大地撕裂,而冻霜凝于空气,显出风的形状,滞留半空,破出音障——忽而被银光挟持。
以一点不起眼银光的粒子为起始,一切都一切终归冲散。肉眼可见有形的涟漪呈现无所不毁的趋势荡漾,在下一时间的节点到来之前,如荡光轻盈——抚起波涛的冲动,拍击在结界的边境趋于平静。
银刃与凝止的一片冰痕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