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只剩下阿洛司马完全拧不清状况,低声细语的一遍遍念叨着“奇怪,邪门。”
但又不敢多去想了,兴许第二天谜底就会揭晓?他恐怕也只能被公主玩弄于掌心间了。
回到房间的公主松下一口气,褪去厚重的礼服躺在床上,把另一厚重的盖在了身上。
温暖困倦的思绪涌上,公主垂下眼帘,在漆黑之中回忆着这混乱的一天。
她后悔有点后知后觉——她本以为以父王母后的皇族性子,会去断下那些被她殃及的平民百姓的生路。包括几名贵族。她确实一直担忧着这点,也认为自己的理念与他们二人是完全相反的……
各种行为上,都做了无意义的功。
以及某些问题上……关于自己与父王母后间的隐隐隔阂的关系,她觉得自己需要跟阿洛司马说些好话。
打理阿洛司马的东西时,发现几封与父王偷偷来往的信封。发觉他将来的话语权定然不比她低。如果阿洛司马可以为她在父王和母后面前说几句的话……
“啊啊……为什么要想着依靠这个家伙啊!明明是个笨蛋,骗子,把我当傻子的人!”她猛地坐起身,又怕自己的声音会惊动到人,抿了抿唇又躺下去。
思来想去,公主最后觉得,睡前在阿洛司马房间里说的那些话,可能就已经足够了。关系上这点,看阿洛司马的样子……他应该是挺乐于奉承自己的……吧?
对了,这只是见风使舵而已……对,仅此而已。
第二天一早,公主被透过窗帘照入的异样光彩惊醒。
“咚咚。”起床后敲响隔壁的门,没有反应。注意到门没被锁上,公主便推门而入。
“人呢……又是穿铠甲躲人去了吗?这么无聊?真的是……”毕竟前几天,没人知道阿洛司马回国,他在这宫殿里的一切活动,都是以不被发现身份为前提的。
“早安,公主殿下。”
“嗯,早安。”
“早安。”
“嗯……”
陆陆续续的和几名熟悉的女佣打了招呼,看她们匆忙的备着各类打理好的服饰经过,公主不用猜也知道这是为了什么而准备。
啊……今晚的宴会,怕是要请到全贵族参加吧?这种阵仗,阿洛司马这个人真的值得吗?
呃,总感觉想太多不是很好。
对了,路过戒备的那群人时,要好好的训一顿。就说“巡逻时与换岗的死角注意少一点啊”这样的一类话,然后还要增加人数,来些有点本领的守着。
交代完这些事后,公主离开戒备处时通过风敏锐的听到一些嘀咕声。
无非就是抱怨,大概就是“怎么不自己看守”这种话。
“要是这样,你们可就没工作了——”
“非……非常抱歉,请饶恕,公主殿下!”
“真的是……”
戒备处的人,大多还是平民直接招过来的,还是多些宽恕比较好。至于骑士团过来的那几人,这样发出抱怨可真就要严厉批评,拉走做思想教育了。
不过现在没闲情搞这些。
在太阳的光尚且落在中庭东侧的这个时间点,正是锻炼的时候。
“第一骑士团团长——”
“诺艾特,到。”
“第二……不在吗?第三骑士团团长。”
“塞西莉亚,到。”
“去找下斯罗瓦非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