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夏微微点头。
血珀转身,领着尾随在后的弄尘、袭夏直奔二层的长老堂而去。二楼的长老堂是六位长老平时议事的地方,长老堂周围则是六位长老的寝居。
岚珂塔共有四层四门。第一层是教中最大的议事厅塔殿,那里也是第一门;第二层则是长老堂以及长老们的寝居,在塔身后有着唯通往二层的第二门;第三层则是教主的寝宫,同样塔身后有着只通往教主寝宫的第三门;第四层是岚珂塔最高层,里面供奉着教中历代教主的神龛,而第四门就在塔身后第二门与第三门之间。第四门从不轻易打开,也唯有教主才有第四门的钥匙。
通往长老堂的长廊阴暗静谧,两墙之上每隔一丈远就安着一盏龙鳞壁灯,脚下是看不清花纹的厚地毯,每步一踩下去就有一种身陷浅滩的感觉。幽静的长廊里,唯有地毯上连绵起伏的脚步摩擦声。
这种声音听了有一会,霍然停下,脚下的软绵感继而被冰凉而坚硬的触感所代替。
“楼双长老。”血珀垂首朝堂中须发全白的老人唤道。
“师叔长老。”弄尘、袭夏亦是齐齐行礼。
用了片刻功夫,袭夏将站在堂中两方的另外四位长老扫视了一遍,按着来时弄尘告诉她的特征,对号入座也是记下了他们的脸面。
右手边嘴里还在吧唧吧唧嚼个不停的定是定魃长老,而他旁边站的都不屑看弄尘与袭夏一眼的中年男人只有靖空长老了。在左侧白衣如画,就是长得老了点的男人自然是白凡长老了,而衬的白凡长老更加飘逸的刺眼红袍人非清染长老莫属了。
站在眼前,年纪最长的师叔长老“嗯”了一声,目泛精光注视着弄尘、袭夏,片刻饱含沧桑的嗓音问道:“知道老朽为何会猜到你们姐妹二人同来吗?”
弄尘答言:“师叔长老从来精通卜卦之术,我们会来自然在您掌握之中。可是,您可知我们两姐妹为何而来?”
弄尘会有此问,意在试探长老们对于千骸进来的动作是否知晓,更想知道长老们是否与千骸同坐一条船。虽在苏朔的继任大典上,见过师叔长老对千骸不痛快的神色,但试一试总是好的。
楼双长老似看出了弄尘的打算,嘴角一扯,脸上堆起更厚的肉褶,“你师父四个弟子中,果然属你行事最沉稳了。教中近来发生多起大事,想来你也不仅仅是回来看袭夏的吧!”
楼双长老别有意味的瞧了两人一眼,接着道:“冠冕堂皇的话屋外说说就好,屋内咱们就敞开心扉谈吧。毕竟我们六个是长老,你和袭夏一个前任女巫师一个现任女巫师,都与玄炎教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袭夏瞅着楼双长老道:“师叔长老听你这话,似乎玄炎教里出了什么事想拉人入伙啊?!”
“你和你姐一个沉稳一个机灵,我师哥真是收了两个好徒弟。”楼双长老笑着,片刻,神色转为严谨,白眉皱成一团,“玄炎教确实出事了。相信你们也早有所知吧,千骸似乎在准备着什么了不得的计划!!”
不得了的计划!弄尘、袭夏不由相视一眼,看来这长老堂的人还真知道些什么。“那你知道是什么计划吗?”袭夏追问。
一直静听着的白凡长老走上前来缓道:“不知,但是能将禁术都搬出来,绝对不是什么好的计划。”
“禁术?什么禁术?”袭夏故意抢问道。
弄尘听得袭夏如此问,即刻将到了喉咙里的话吞回了肚里。
“袭夏,你刚回玄炎教不久所以才不知道。不过,你有没有注意过千骸的那双手?”白凡长老神色堪忧,目光投向袭夏与弄尘。
袭夏想起日前复命时的情景,思虑片瞬道:“不就是带着手套嘛,有什么好在意的。”
白凡摇摇头,“虽然机灵,不过你还是年轻了些。你有没有想过千骸为何这三伏天还带手套”
弄尘纳闷道:“师叔这是何意?”
白凡再问:“你们有没有想过禁术中有哪一术法是会在手上体现出来的?”
白凡这一问,对弄尘与袭夏来说犹如醍醐灌顶之效,二人登时不约而同脱口道:“灵藤血土。”
“没错,千骸在修炼灵藤血土,因为害怕被我们知道,所以才在着大热天带上手套。”白凡的话最终肯定了二人的猜测。
袭夏问,“那你们知道他的计谋吗?”
楼双长老叹惋道:“就是不知,所以才希望从你们这里得到些消息。可是你们好像也遇到了难题。”
“我徒弟云溪被人绑了,我不能轻举妄动。”袭夏毫不犹豫道:“故此我才来长老堂寻求帮助,不过现在看来咱们似乎都知之甚少。”
云溪不见了,这一消息似乎令堂中的六位长老都有些惊讶。
只消片刻,白凡长老就恢复了淡然的神色,“看来千骸是以此来压制你。”说完,他转头看向白须老者,“楼双长老……”
似乎明白了白凡的意思,楼双打断道:“千骸已经按捺不住了,我们出手吧!他压制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