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说说这里不会又像巨玉谷一样有巨人吧?”袭夏嬉皮笑脸,眼神指了指丹粟地问到。
“没有!”老祖宗爱理不理的模样道:“但是这里比巨玉谷更危险。大荒山分为六层,这丹粟海虽然不包括其中,但却是以上三层的天然屏障,越往山顶上走环境越发恶劣,凶险更不可测。这里的鬼怪本尊连听闻都少有,想来也非三个果子能打发了的。”
老祖宗将手里的包裹推至袭夏眼前,“委屈了这些祝余果,就让你这个凡人来享用吧!”
袭夏愣了一愣,接过果子质疑道:“昨晚上你就是替我寻这些吃的去了?”
老祖宗气呼呼地,“哪里的事,你想多了!本尊寻果子是为了今天用来对付巨玉的,你一个凡人哪配的上本尊操心。”
袭夏欣喜拆着包裹,“是是是,您老人家日理万机,我小小凡女怎能让您上心。不过,总归谢谢你了。”
咬下一口果子,一股清新的暖流沁入心扉,袭夏顿感身上的每颗细胞都被滋润了般,力量从身体的各处喷发出来,精神头倍感焕发。
“大荒山的果子就是与众不同。”袭夏满嘴果香,脱口赞道。
老祖宗神色异样的瞅着她,等得袭夏细嚼慢咽吃完一个,才问:“饱了吗?走吧!”
祝余果说来也奇,只是拳头般大的小果,一个就让袭夏满腹饱感。啃完果子,将包裹系于腰间,这会袭夏可精神抖擞不少,她几步追上老祖宗,两人并肩朝丹粟海深处行去。
据老祖宗所说,杻阳山外方圆百里都是红色沙海,也就是说只有过了这丹粟海才算真正到了杻阳山。
后无追兵,老祖宗、袭夏走的是不紧不慢。不过,这沙地上想快也快不起来,每一步都像走在海绵上,踩下去再抬脚总要比平地多使上几分气力。
老祖宗忽然绕到袭夏跟前退步走着,目光不移袭夏,“第一次见你那时,看你好像会些奇奇怪怪的术法。你在山下是做什么的呀?”
“山下。”袭夏挠了挠腮帮子,“女巫师,玄炎教的女巫师。那可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术法,那可是姑射巫族世代相传的蛊术。”
“女巫师?巫师还分男女的吗?那你会不会祈神捉鬼?”
“在姑射巫族历来就只有女性才能当巫师而男性只能当祝师。所以自古便称女巫师、男祝师。”袭夏答来,鄙夷地看向老祖宗冷讥道:“我要是会捉鬼你这小小魍魉还会在这里蹦跶?”
老祖宗气鼓鼓地,“你这小小人类竟敢嘲笑本尊是小小魍魉,你也太小瞧本尊了。”
袭夏白眼朝他一努嘴,“那你拿些让我高估的本事来。”
老祖宗翻起两臂玄色的广袖,似要一展拳脚,倏然反应过来,“不对,你们人类不常说‘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嘛。”
袭夏翻眼,“你不是魍魉嘛,哪和“真人”搭得上边。没戏可露就没戏可露,还非要装作一副深藏不露的样子。”
老祖宗眉毛一扬,不屑道:“那你又有什么本事?就你那古怪的术法,若不是我带路,你只怕就死在黑气林了。”
老祖宗嘴不饶人,实在令袭夏不能把他当做八岁小童来承让。这回连袭夏也气汹汹的了,“那好,那咱就分开走着瞧,看谁依靠谁才走到这里。”
“好,看谁活的长。”老祖宗满口应下,奸笑道:“悠着点,我可不想再见时看到一只女鬼。”
袭夏嘴皮上也不肯示弱,“‘真人’您慢着点,别倒时候连魍魉都做不成。”
“哼!”难得默契的两人,异口同声丢下一声,连瞧都不愿互瞧一眼转身背道而驰。
风卷起丹粟盘旋空中,使得空气都蒙上了一层猩红的色彩。风力不大,却使得袭夏难以呼吸,只要一张口,细小的沙粒就像成千上百只飞虫齐齐往口里钻。如此痛苦的熬过几口呼吸,她干脆撕下一片衣角,用其蒙上了眼睛以下器官,这下喘息倒还舒服了些。
“不就是一个魍魉嘛,还真把自己当成王了。”袭夏踹着脚下深浅不一的小沙包,自顾自怒意汹汹地嘀咕着,“又是小辈,又是小小人类,也不看看自己是个还不及我屁股高的小屁孩。叫你几声‘老祖宗’还真把自己当‘真人’了。分开走就分开走,倒时别求着我去救你。”
袭夏趁着老祖宗离开,一发自个两日来堆积的怨念,完全不察身后不远的丹粟正快速朝她的方向起伏而来。
丹粟底下的东西迟未有何动作似在蓄势待发,又走了百丈远,均匀起伏的沙面猝然拱起,丹粟四溅之中,猛然窜出一条与沙颜色相近的蛇形猛兽。
沙粒飞扬惊尘未定之际,猛兽张开血盆大口,尖齿獠牙锋芒毕露,直盯着袭夏的头颅而去。
“砰”!
就在食物将要入口的间不容发里,一声笨重扎实的碰撞声截住了猛兽动作。
“你可跟了我好久了。”袭夏回过身。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不过还是被眼前的庞然大物给吓的一颤,“我的妈呀!这里不是巨人就是巨蛇,你完全有做巨玉宠物的潜质了。”
透过凌空结下的蛊术,袭夏细数着猛兽血口中的獠牙,“一、二、三、……八十、八十一、八十二颗。这要是被咬一口,那就只有成筛子的命了。”喃喃着,袭夏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原来,袭夏早就注意到身后有些不寻常,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她才一路乔装无知。其实她掌心早已暗中结蛊成术,只待对方偷袭在给其猛力一击。
方才,袭夏抛出的术法表面看去能使物体定格不动,但是那层透明的术法壁却非简简单单的灵力结成。而是数以万计只身体透明能麻痹神经的小虫织成的盾牌,一旦盾牌被织出碰上它的猎物瞬间就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