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湖惊讶的表情被白衣少爷捕捉在眼底,于是回了她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
许心湖收到那微笑,收起惊讶,也是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
……是啊,她差点忘记了,就在昨日,她才刚参加了这明少爷的认祖归宗继承家业的喜宴,现在的明大少,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明大少——明镜。
酒席过半,傅少爷忙着招呼各座宾客,顺便调戏各家小姐,许心湖听都懒得听,不过其间却发生一个有趣的事情,引得许心湖将目光都停留在这个半醉不醉的色鬼身上:那些生辰的贺礼几乎摆满了一整个厅堂,古玩珍宝气稀奇玩意,傅七夕各个都说喜欢得不得了,收下后都是交给下人堆放在厅堂中,只有一件礼物盒子他收下后直接当众打开了,那是一坛封好的酒,明眼人一看就说那是波斯难得喝到的“青玉良酿”,傅七夕看到这坛酒时笑得很淡然,一种不太适合他这种色魔花花公子的淡然。
似乎被这淡然所感染,许心湖在大家越来越热闹的时候,淡淡地离开这喧闹庭院。
转来转去,终于来到一个不那么嘈杂的别院,有水畔池子,池边立一挂了红灯的白石亭;这里虽不比湖心畔那样方若仙境,却也别有一番特色。许心湖望过去,见亭中临池有一个背影。
许心湖先是一愣,然后顾不得脚下石子路不平,疾步走向石亭,一双眼睛似乎钉在了这个背影的背上,走近了看,那背影映着红光,显得格外温暖……
许心湖呆然走进亭中,来到背影后面,细指微颤地伸出去,缓缓移到那背影手臂处,才要碰到一丝,那背影才缓缓转过身来,两人四目交接的刹那,眼中俱是惊色。
“心湖。”是那人先开了口。
许心湖突然被他叫的不知所措,,立刻缩回了手,莫名其妙地一阵鼻酸。
“镜少爷。”许心湖清醒过来,木然而笑,“怎么还不习惯那前呼后拥的气氛吗?”
“不是不习惯,”明镜淡淡地说,“只是累了,来透口气。”
“我也觉得~”许心湖埋怨道,“傅七夕的宴会赴多了,真的是耳根都要被磨破!要不是因为老夫人和你们,请我我都未必来!”说到这里,许心湖朝着明镜诡异一笑,“不过看在这小子生辰的份上,再不愿意也要给他点面子来捧场喽~幸好听万世说,傅七夕并不是每年都这样大摆宴席,三年一次,不过这次好像才隔一年而已,不知道他的准则是怎么算的,还是他忘记去年就办过了?”
明镜看着她,然后淡淡回答:“傅兄只是想借这个生辰,把如许引出来吧。”
听到这里,许心湖先是一愣,然后赞成地点点头,“难怪最近这么多宴会,又是你成亲,又是继承家业,又是傅七夕生辰。”不过,许心湖泄气地说,“——可是那个人,从来都没出现过。”不等明镜说话,许心湖又一阵鼻酸,“……他不想再回来了吗?”
“没有消息也许就是好消息。”明镜貌似是在安慰。
“应该说是没有感情才对,”许心湖却不怎么接受这样的安慰,“怎么有人会幼稚到这地步,都这么大了还要离家出走这么胡闹?”
“心湖不是已经原谅如许了吗?”明镜明知故问。
“我才不会这么简单就原谅他!我没见到他大骂他一顿之前,我绝对不会原谅他!”许心湖越说越气。
明镜没有说话。
“你也不要原谅他!”许心湖鼓动道,“等见到他第一面,镜少爷你就痛扁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那么嚣张!”
明镜摇了摇头,“我从没有怪过如许。”
“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他把你留下来继承这么大的家业,自己跑去逍遥自在,绝对不可以这么轻易原谅他!”许心湖继续鼓动。
明镜说道:“留下来并没什么,只要能常常看到父亲,别的无所谓。”
许心湖的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