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爷不明白,小白更是听得迷糊。
“爹你只要记得,再过两个月,女儿就可以筹到十万黄金。”
许老爷面上惊讶,却因小白在场,一时说不出话;至于小白,整个人早已愣在那里看着轻松说着这样话的许心湖。
许老爷万万不愿意让他的女儿用婚约的赌金来补他的损失。
“爹爹不用费心去求谁,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牵托两个月就好。”说着,许心湖看向小白。
小白虽然听得迷糊,但是见许心湖终于把目光投向自己,那眼神中淡淡地期待,他读的出来:
“你放心,事情照做,信函照发,我和老爷已经想出办法可以请几家老爷在商会联名法外施恩多保几日。接下来我和老爷会再试着说动崔老爷,如果不然,我会再想办法再托时日。”
眼下对小白来说最重要的,并不是她两个月后的十万黄金从哪里得来,而是他要帮她度过这个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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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的时候,两个守门家丁便见远远两个人影跄踉而来,来到近处,这才看清:原来是迟星瞻扶着一路走来,万世面色绯红,走路迷迷糊糊,口中更是不停喃喃:
“回许家……我要回许家……我不要来这里……我要去许家……”
“到了到了……已经到许家了,大小姐,你抬头看看啊——”迟星瞻已经解释一路了,总算到了许家他也很开心。
“嗯?”万世摇摇晃晃地仰起头,看见许府门匾赫然在上,豁然开朗地迈开脚步,可惜前脚一迈,便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前倾倒,幸好关键时刻被迟星瞻展身一揽,将她的松散身子拉回来,但迟星瞻却觉得自己救她根本就是个错误决定——她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搞的他都快要站不住了,无奈之下,他也只有求助于门口两个家丁:
“喂、喂、大哥,来帮我扶下她吧?”
两个家丁动也不动地看着他们,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哈哈他们好像聋子啊……”万世摊在迟星瞻身侧大笑起来。
“喂……”迟星瞻向两人看去,却突然不再往下说了:因为他发现这两个家丁看着万世时的眼神中含满了厌恶,相较于他们几天前来到这里人人热情无比的态度,真是……
“大小姐,不要笑他们啊,看看你自己吧,你现在的样子比聋子还夸张,好像个疯子。”迟星瞻无奈笑笑,把她扶起,缓缓走上台阶进入许府。
这一路上遇到的许府下人,几乎每每经过他们身旁,都是向他们投以和门口两个家丁一样的目光——迟星瞻看在眼里,觉得好笑之余就是无奈。
迟星瞻扶不动了,便把万世就近带到偏堂休息。
看着摊在宽椅上的一直喃喃自语的万世,迟星瞻只有牢骚几句,然后把扶万世扶到又酸又疼的手臂摇了又摇、捶了再捶。
不多时,一个侍女手端一杯茶匆匆走进来,看了看这个懒洋洋靠在椅子上只顾给自己捶臂的大胡子,便走上前,轻轻在他旁桌放了一杯茶。
见到茶,迟星瞻抬起头,见到送茶的人不免吃了一惊:“怎么是你?”
这侍女不是别人,正是妙允。
妙允淡淡一笑:“听姐姐们说,大小姐回来了,还喝醉了,我来送解酒茶。”
想到那些“姐姐们”看到他们时的表情,迟星瞻大概就知道她们会如何谈论她了。
见妙允把另一杯茶放到万世手边,又说服迷迷糊糊的万世捧起杯子喝茶,迟星瞻那种特有的好奇眼神又出现了:“妙允姑娘心地善良,还秀外慧中,根本就不像什么丫鬟。”
妙允笑笑。
“我说真的,简直就像是出生在大家庭院的千金小姐,然后逃跑出来的那种。”迟星瞻边喝茶边笑道。
妙允却非常惊讶地看着他,隔了半晌,才淡淡一笑,“迟兄弟说笑了。”
迟星瞻果然越说越像说笑,最后莫名其妙回答了一句:“听起来像说笑,但我前阵子经过扬州,就真的听说有个大玉商家的小姐离家出走了。”
“道听途说的事,我不知道。”妙允笑答,然后转身打算离开。
“哦~”迟星瞻点点头,懒懒地从腰间囊里取出一块小玉牌掉坠,很随便地在她经过时摇了两下,“漂不漂亮?送给你啊?”
妙允转头看了一眼他手中轻摇的玉坠,淡淡一笑,默默地从他手中拿过玉坠——“谢谢”,然后默默地离开。
迟星瞻只是笑笑,便继续喝他的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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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许府门前刚刚升起火红灯笼。
守在前门的两个家丁也倦了,于是伸了伸懒腰。
就在这时,两个人被远驰而来的一匹马吸引了注意力。
“……啊,那匹马上的人好像是……”一个家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