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有些不解地看了看那呼唤他的少女,又看了看明总管轻轻双手举扇示意招呼,随后又轻轻向少女作礼道:“这位姑娘是……”
明总管向小白道:“白先生,这位是随老爷商队来江南游玩的京城的吴兰小姐。yyouhulian”
“啊,吴兰小姐,有幸相见,在下荣幸之至。”小白白衣飘飘地微笑着道,“在下失礼,还未自我介绍,在下……”
“白先生嘛,明家少奶奶的先生,以后我便也这样称呼你了。”万世很直接地接过他的话。
小白听得她这么说后,先是稍稍有些顿住,而后温和笑应道:“吴兰小姐惠质兰心,如此聪颖机敏,在下哪敢在小姐面前称先生。”
“先生年纪仿佛我,却教导明少奶奶各种文章道理,难道还不值得我称一声先生么?”万世眼波流转,“莫非先生觉得我是一介不相干的女子……”
“不敢,不敢。”小白连忙应着。
“那就好了~”又是一次万世的胜利。忽然她想到了什么道:“先生是来找嫂嫂的么?”
“正是。”小白一提到这个,眼神中便不免有些黯然。
“先生有上要紧事么?”
“倒也没什么。”小白虽然这么说着,表情却并不令人这么认为。
“那镜少爷谴人去请嫂嫂来这里吧,我也很想见见她,让她再教教我新的游戏。”万世看向明总管道。
“先生稍待片刻。”明总管应了便离开了。
“先生请坐。”万世露出可爱的微笑,诚恳地请小白坐在石桌前,小白谢过坐下。打量间,发现了小白的身边石桌上摆放着的红锦盒子,万世心生疑问道:“先生那是拿的什么好东西?”
“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小白看着她回道,“只是一株补气人参罢了。”
“补气人参?是要给嫂嫂的么?她身体不适么?”万世眼神闪烁着追问道。
“心湖昨日受了点伤,大夫为了慎重,想用这株人参做药;正巧我前日见商贾贩卖过,便拿了来。”小白道。
“嫂嫂受了伤?真是没有看出来,不过身体的事非同小可,大夫说的才算准。”万世点头道。
“正是。”小白也是这么想的。
忽然万世眼波一转,看着小白道:“先生这株人参可不可以让我看看呢?”——好奇心又起……
“小姐要看看?”
“恩,我家在北方,家中也做药材生意,因此大部人参都有见过;而且幼年身体不好,也常常拿来吃,所以了解些。我只是想看看这是什么人参便好,好不好啊?”
“既然如此,还请小姐帮我看看。”小白笑应,便将盒子移到万世面前,轻轻打开了盒子:但见暗红色的软衬内平放着一株在阳光下有些泛暗黄色的长须细颈人参,通身光滑,须通蓬勃,须间可瞧见隐隐根斑。
“这个,”万世看罢,抬头看向下白求证道,“看着似是寒山地老……”
小白赞许道:“小姐真是好眼力啊。”
万世眼神有些犹豫和黯淡,似乎有什么不好说的话,又再仔细瞧了一个通遍那株人参,神情却越发疑惑起来。
小白注意到她的转变,心下有些疑惑,便问道:“小姐怎么了?”
“白先生,”万世有些焦虑地看着他,“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小白见到她这个神情,希望不是被自己猜中了,便道:“小姐请说。”
“我可以将它取出来吗?”万世指着盒子里的人参问道。
“请便。”小白只想知道——她在忧虑的该不是他在忧虑的吧。
将人参平放在细掌之上,万世边指着人参各处边向着小白认真解释起来:“药贾皆知,‘人参灵地世有三,寒山玻山长白山。’”看着小白点点头,她便继续道,“其中寒山有地老福蓬两种深山长年灵参最为闻名,但因为寒山地势恶劣常年山处严时,地老并不多见。我家倒也存了几条,说起来,这株自外表上看与我家放着的是大致一模一样的。”小白听到这里,算是安下心来。
“可是先生,这一株……”万世下了断定,“是假的来的。”
“唉、唉?——为什么?”刚刚不是还在说外表上看着一样吗!
“老商号都说:地老参多是几十年出土贩卖,流走于市。这种参因为常年生长在老山深处寒地比邻,所以及时干燥处理为先,封箱保存为后……比如我家里那几株,虽是在北方,却也不得不为保存完整药性而常年放在避光窖中。这么做是为了保存须根药性……地老药性最冲人体病患就是根须;如果保存不够好,地老的根须便会随年月增长而变暗,这样变形成常年根斑。”便是她所指的根须那部分的那些若隐若现的斑痕。
小白越听越迷茫,这么说来,这株不正是真的吗?只不过是因为保存并不良好所以形成了根斑的正宗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