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友鑫唇角上扬:“年轻人,当铺有明文规定,我就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这东西裁定出来就值这么多钱。”
“既然你觉得我说的不对,那就请你指教一二!”
见吴友鑫还给自己留有余地,叶峰倒也乐意跟他辩一辩。
“好,你的人生履历肯定比我丰富,如果我有说得不对的地方,你还请多多海涵。”
叶峰拿起笔洗。
“吴老板大体上说得没毛病。”
“就是在官窑和民民界定上,您看走眼了。”
“官窑烧制的器具都是统一的,且修胎施釉都规整精致,龙泉窑的官窑釉水内含丰富玛瑙矿,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您看这只笔洗,器型规整,胎质致密,釉水更是肥厚润泽,发色之纯正,远非少用玛瑙矿的民窑出来的釉水可以相提并论。”
“再说了假如民窑能耗费工本,烧制出这等能和官窑媲美的器物,恐怕早被编入官窑了。”
“南宋龙泉窑釉水偏蓝色一点,金代、元带偏黄一些,唯有北宋龙泉窑是蓝中带青,这件龙泉窑笔洗绝对是到代北宋的!”
吴友鑫听得目瞪口呆。
叶峰最多不过20出头的年纪,就有如此高深莫测的见地,从何而来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
要么叶峰拜入某位大牛门下,要么就是家中世代传承。
阴谋被洞悉,吴友鑫尴尬得直皱鼻头。
“年轻人是我低看了你,我拿乔了,怪我,怪我!”
紧接着就是吴友鑫喋喋不休的称赞。
叶峰只在乎能卖多少钱,才不想那些虚名。
“宋代的文官大多是用贝壳制成笔洗,用龙泉窑官窑笔洗的,宋代历代都屈指可数吧,哪怕有,也是重臣中的重臣。”
“这笔洗足底的墨记可都在呢,吴老板你这是成心要捉弄我啊。”
叶峰桩桩件件说的都属实,吴友鑫顿时无地自容,眼下最要紧的是留住笔洗。
“哎,是我的疏忽。”
“笔洗我很喜欢,你的眼力劲真是毒辣,我佩服。”
心结打开,就能商议正事了。
“吴老板,我也不是会坐地起价的人,我们在商言商!”
“1000块,我就将笔洗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