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姻的耳朵差点没被他给震聋,她掏掏耳朵,笑盈盈
的瞅着他,“我敢保证这一下定是你头一次放声大吼,对不对?”
“那是因为我从不曾碰过你这样不懂得爱惜自己名誉的女子,你难道不知,若一旦有传言传出,你这辈子跟我姐姐一样,倒不如不嫁,假若以嫁给一个自己不会有感觉的忍受人,那也一样不如不嫁,当然……”她突然贼兮兮的凝睇着他,“若是你愿意娶我,我就愿意嫁,何况,你刚刚不是说了,你配我这个野丫头不是刚好吗?”
黎皓突然有种被人算计的不好感受,“你刚刚脸色色发白是假的?”
这一说,可让她回想起宫黎倩那句“狐狸精”的话,她慌忙的又开始回头东看西瞧的。
“你以为我会再次上当?”他难以置信的怨声道。
“不不不‘我可不可以请问你一件事?”宫紫姻边说边走到一旁假山假水的鱼池旁,以池当镜,不停的瞄着这身翠湖绿的衣裙后可有那一截久违不见的尾巴?
“你到底在做什么?”思忖她神色的惊慌该不是虚假后,黎皓步上前去,望了鱼池二眼,但那儿只有宫紫姻美丽的倒影,他一头雾水的拧紧眉头。
“刚刚黎琬倩说我是狐狸精,我实在很担心我的狐狸尾巴是不是露出来了?”
她虽喃喃低语,但黎皓的耳力是超敏锐的,听及这段滑稽至极的言词,他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
再次瞅了眼前无辜疑惑的丽颜,他继续发出大笑,而这大概也是他有生以来,在得知是个野种后,打从心底发出的笑声吧!
相遇至今,宫紫姻从未看到他发出如此爽朗的笑声,而且他一笑,脸上冷峭的线条都柔和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更是明亮,而这张璀璨的笑脸更令她舍不得将目光移开。
黎皓在兰园的椅登上坐了下来,他以一种崭新的眼神打量着她,“你真是不同凡响!”
“我?”这突如其来的赞美,反倒令她有些手足无措。
“世人都害怕我的冷峻,而你连女子的清白之名都可以弃如流水,又为何惧怕他人称你为狐狸精?你当真勾引过男人?”
这一席话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宫紫姻恍然大悟,原来她
是自己吓自己呢!
唉-该怎么说呢?还不是因为离开狐狸岛太久了,而在善恶之岛也没听过“狐独精”这三字,刚刚乍听之下,她还以为自己露出狐狸尾巴,却没有想到是世人形容那些狐媚女子的统称名词。
她吁了好大一口气儿,朝他翘起大拇指,“没事儿,没事儿。?
“什么没事了?”他发觉她的思路实在有够混乱。
“呃——我是指狐狸精,那没事儿了,我以为……没、没有,反正就是没事了。”
瞧她语焉不详,黎皓瞟她一眼,随即站起身往房里去。
“你不跟我聊了吗?”她有些失望的道。
“我们其实就没有什么话好聊,不过,我得谢谢你,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声大笑厂。”语毕,他即人房将门关上。
宫紫姻耸耸肩,“就这样了?我还以为我们之间有一丁点点不同的进展呢!”
她抬头看看蓝天,想想自己这也胡闹了好长一段时间,姐姐那儿连一堆杂草都没有,羊儿肯定没有跑到那儿去,只不过这会儿也饥肠辘辘了,她也该去找些好吃的给姐姐和她的甥女吃。
“救命啊,救命啊!”宫苹香披头散发的抱着女儿急匆匆,的往兰园跑了过来,
而她的身后还有两只羊儿紧追在后。
见状,宫紫姻简直呆了,天,真没想到这善恶之岛之外的羊儿也像这儿的人一样,又饥又狠又色,也有二点儿笨
她摇摇头,赶忙冲向前去以掌风驱走那两只笨羊后,再将哭得浙沥哗啦的宫苹香母女拥入怀中喃喃说着抱歉之语,“姐姐,对不起,下回我一定会挑些比较聪明的羊……”
黎家客厅内,一道道山珍海味全上了桌,林宜玲在命令下人将那被羊群啃得面目全非的庭院整修恢复旧观后,特别吩咐厨子在午膳时刻杀鸡宰鹅一番,补一补被宫紫姻气得伤身的精力,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在清洗一番回到客厅,见到的不只是女儿、儿子,还有回来至今未曾和她吃顿饭的黎皓,更有那气死人的宫紫姻及抱着女婴的宫苹香。
黎琬倩一见母亲,马上站起身,她先前见到黎皓也在场,她只好噤声不语,不过,这会儿母亲来了,她即可借母亲的口将宫家姐妹赶离。
“这是怎么一回事?”林宜玲困惑中又带怒意。
黎琬倩轻声的在她的耳畔道:“我也不知道,刚刚他们一票人就走了进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林宜玲一一打量愧疚低头的黎展彦,再看看一脸冷漠的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