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斯,某种程度上,比伊索还难对付。
毕竟伊索的目的很明确,哪怕手中有无数的底牌,稳若泰山,但伊索依然维持着表面之上的平衡,求稳。
伊索对梁善,看似出手帮忙,实际上是对于梁善没有擅自先行动手而做出了反馈,归根结底,依然需要靠商量的方式解决鲜花城帝国圣堂的归属,你有本事就商量下来,没本事,就哪来回哪去。
既交好了梁善,也不得罪那个二世祖,哪怕梁善和二世祖在他手底下都不见得能翻起什么浪。
这件事到头了也打不起来。
梁善刚到鲜花城一天,而他只用了半个小时,几句话,这件事就这样定下了和平的基调,这就是伊索的手段。
但巴巴斯,这个人梁善看不清。
掌玺大臣这样一个缺少主观性也不该有主观性的职位,偏偏出了一个看似没有主观性,实际上自保能力堪比水熊虫的人。
梁善觉得巴巴斯绝对有自己的主观目的,而不是靠着运气就能慢慢换着主人爬上来,如果真的这么好爬,贵族的身份也不会让无数人趋之若鹜了。
但巴巴斯演的太像了。
无论是那略带滑稽色彩的自我吹捧,还是如同真情流露一般的忠犬发言,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不熟悉他事迹的人,压根没法想象这家伙已经接连死了两任主人了。
“伟大的探险,勇敢的忠仆,巴巴斯先生,您确实是我见过的人之中,出彩程度排在前列者。”
梁善笑着对巴巴斯恭维了一句。
而巴巴斯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了这句恭维。
“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勇士,阿善牧师,您也同样值得尊敬。”
“请。”
“请~”
两人并排,踏上了帝国圣堂大门前的阶梯。
嘎吱——
圣堂大门无风自动,缓慢的展开。
鲜花堆砌般的繁复雕纹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黄的反光。
阳光洒进了圣堂大殿,其中走出了一位恬静的少年。
少年身披洁白的牧师袍,手中提着腰间的金制挂饰,虽然由于年龄小,身高并没有达到令女孩子惊叫的程度,但颜值十分能打,就突出了四个字——基因优秀。
不过马上,那张好看的脸就被一个嫌弃的表情所搅了个粉碎。
“是你啊,你还回来做什么,这里现在是我的圣堂了!”
这自然是对梁善说的。
不过没等梁善开口,巴巴斯先走了上去。
“安德鲁先生,自我介绍一下,在下乃是城主大人,伊索先生的掌玺大臣,巴巴斯。”
“哦——”
年轻的安德鲁长长地哦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番巴巴斯。
“很标准的绅士礼,但是巴巴斯是吗,你的语言习惯太过于别扭了,以至于让我觉得你在假扮一名贵族,你可以直接使用‘我’来进行自我称呼。”
对于巴巴斯,安德鲁似乎实在挑不出什么多余的毛病来,只能从对方的说话习惯上黑他一句了。
但他将视线从巴巴斯转移到梁善身上之后,嘴巴就没那么干净了。
“至于梁善先生,虽然你穿着圣洁的牧师袍,手中拿着那劣质的好像玻璃制品一般的浮夸的牧师权杖,但依然难掩那身皮囊下所散发的恶臭。”
“那股扑面而来的腥味令我作呕,梁善先生,我劝你在我动手之前,自己离开帝国圣堂,我的帝国圣堂。”
相当不客气的语气,以及安德鲁的权杖已经被他握在了手中。
牧师只会治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