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分从唇角溢了出来,滴在云潮的锁骨上,顺着流淌而下。
云潮松开全身僵硬,目光呆滞的欧阳锦:“尝到了吗?好喝吗?”
“云潮,你可知你刚刚做了什么?”欧阳锦深深地注视着云潮。
“做什么?”云潮若无其事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偏着头看着欧阳锦:“你想尝一尝,我便喂你尝一尝而已。”
云潮又仰头喝了一口,对欧阳锦举了举杯子:“还喝吗?”
欧阳锦突然箍住云潮的腰,一个用力,便把人圈在了吧台和他中间。
云潮的腰部抵着吧台边沿,稍稍往后倾倒,淡淡的血眸似乎蒙了一层若有若无的轻纱,有点缥缈。
欧阳锦俯身。
云潮手指扣住他的唇:“想什么呢?你要喝的话,我给你调。”
欧阳锦问他:“你是不是醉了?”
“没有。”云潮很清醒。
“那你刚才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云潮把酒杯放在吧台,推了推欧阳锦的胸膛:“别离我太近。”
欧阳锦拧眉,他看不懂云潮。
但是他没放手,反而又把人往后一推。
云潮腰部一折,整个人上半身是躺在了吧台上。
他盯着欧阳靖,绯色的唇轻启。
“欧阳锦大人,你想干什么?”
“你刚才干了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不喜欢吃亏,礼尚往来。”
欧阳锦就着云潮喝过的杯子,又喝了一口酒,像云潮刚才那样,还给云潮。
只是这次有点久。
云潮深深地呼吸几口气。
呼吸的时候,带动锁骨,有个深深的窝。
“云医生,你的锁骨很适合盛酒。”
欧阳锦擦掉云潮唇角的酒渍,目光深幽。
“你的脑袋也很适合扎针。”
欧阳锦:“……”
云潮抬腿踹了踹他的小腿:“起开。”
欧阳锦见过云潮扎针,一针下去,那活生生的老鼠就不动了,他是真的怕云潮给他来两针,缓缓站直身子。
云潮也站起来,稍稍整理了一下有点凌乱的衣服,但是看着衣服上的红色酒渍,微微蹙眉。
“我要去洗个澡,你处理完了伤口就离开吧。”
欧阳锦是真的搞不懂云潮啊。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无缘无故吻他。
就连他回亲他,他也没有反抗。
事后又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欧阳锦盯着浴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