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合茫然不知所措。
实际上那时奥莱恩情迷意乱,不由自主的问乌合:“你会让其他血族这样对你吗?会让罗格这样对你吗?”
看对方不回答,他就捏了捏对方的腰,结果得来对方的肯定。
那一瞬间,愤怒的魔鬼占据了他的身体,让他恶狠狠的把她按在床上去疯狂吻她,好像这样就能让她回心转意。
大概十几分钟后,冰冰凉凉的水滴在她脸上,让她清醒了几分。
是奥莱恩接了一点点凉水来倒在了她脸上。
她仰躺在柔软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直到奥莱恩有些泛着冷意的声音响起:“喂,你该起来了。”
“哦——”她感觉自己好像已经酩酊大醉,听到命令就下意识照做。
被扯了一半肩带的睡裙因为她的动作摇摇欲坠,终于在主人坐直的时候另一半也落下,在半路时被另一只手及时勾住。
奥莱恩勾着肩带将它带回原地,目光却扫视着乌合后脖颈、肩胛骨、肩膀,还有锁骨周围的痕迹——那是来自于他的。
他原本冷淡的眉眼柔和了一下,他捧起乌合的脸,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对方额头上,轻声细语道:“不可以让别的血族这么对你,罗格也不行。”
见对方依然迷迷糊糊的样子,奥莱恩不甘心就这样作罢,他将食指探入对方口中,摩挲到一处尖牙时,用力一摁,暗红粘稠的血就滴出了一滴,明明只有一滴,但却有很大的血腥味。
奥莱恩收回手指,塞进自己嘴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乌合。
他的血缓解了催情素,让乌合逐渐清醒。
看她眼神逐渐清明,奥莱恩迫不及待道:“你和我接了吻,那你就要和我在一起。”
乌合:……什么红太狼。
“可我的职责不就是侍奉血族吗?我该同意他们的需求。”
奥莱恩有点后悔之前哄骗她,他反驳:“但你已经在我的城堡里了,你该属于我。”
乌合漫不经心:“那是因为只有你们两个血族,如果别的血族进来,我也可以接受他。”
是的,乌合在故意呛他,刚才意识虽然模糊,但对方某一瞬间泄露的痴迷在记忆里印象深刻,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不妨她借此做些什么。
她在呛他,或者在刻意激怒他,奥莱恩很清楚。他隐隐觉得她似乎不太像那个教堂教导出来的人类,脸上没有麻木与机械的崇拜——是谁改变了她?或者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奥莱恩重新冷静下来,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这个反应乌合也不意外,不是因为在意料之中,而是因为她对自己的智商有自知之明,她不聪明,不会高超的话术,事情当然也不会顺着她的想法进行。
她不再绕弯,直截了当:“我不想只是秉着侍奉的念头活着,难道我没有别的理想吗?”
奥莱恩:“你有什么理想?”
“我想出去看看这个世界。”
“不可能。”奥莱恩想也没想的反驳,他知道这样让他很无礼专横,但他不太想让乌合见识见识外面的东西,因为一个生于封闭井底的人一旦某一天窥见一缕天光,那她他就不会再想待在井底了。
抹杀一个人灵魂的根本方法就是把她他禁锢于方寸之地,接触到的都是陈旧,那么那个人也就会慢慢腐烂了。
“为什么?”乌合问。
“阿合,你只是个血袋,不该理直气壮的向你的主人提出要求。”
乌合没有因为这句冷漠的话退缩,因为她不是被洗脑的修女。她也没有难过,因为她对他无感。
她只是看着奥莱恩,语气平淡:“好吧。”
也许她可以等等罗格回来,如果两者都不通,那她可以退而求其次,让他们允许她去城堡周围走走,然后再想办法了解了解这个血族地盘的地形构造……哎,任重道远,想开点,说不定一辈子都跑不出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奥莱恩有点不想她如此平淡,他犹豫着,添了一句:“但我或许可以带你在血族范围之内逛逛。”
意外之喜,乌合眼睛亮起来,点了点头。
看见她好像是高兴了那么一点,奥莱恩心情也好起来,但同时又觉得烦躁。
他是不是太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