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少顷,他含笑问道。
“小的梓潼,是少爷您的随从。”男子颇有些受宠若惊地答道。
“以后就由你来贴身伺候我吧。”淡淡说着,赵铭清拄着拐离开房间,却压根没注意到身后的梓潼在那瞬间一闪而过的怪异目光。
丝毫没有迟疑,赵铭清出门便吩咐管家备车,来到了古颜夕他们此刻的住处。然而当下了马车看到内里一片祥和的气氛,赵铭清当真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看到你侬我侬的古颜夕和应墨隐二人时,他眸底利光一闪,冷笑着走上前去。
“王爷跟王妃真是好性子,在哪儿都这么恩爱缠绵。只是若被陛下知道你们这班玩忽职守,怕是要被责罚吧?”
古颜夕微微挑眉,不屑道:“二公子,别忘了是你让我们不要插手的,陛下若真要怪,也该怪你才是。”
说完她拉着应墨隐便坐了下来,单手托腮道,“所以你这次来,又有什么事?”
赵铭清冷哼一声也坐了下来,目光嶙峋看着面前二人道:“听王妃的意思,似乎对在下的决断很不满。事实上我回去也考虑过了,此事毕竟是陛下交由王爷处理的,我越俎代庖似乎……”
“哎,二公子可别这么说,本王乐得自在。”很快堵死了赵铭清的话,应墨隐道。
脸色一僵,赵铭清心中更是烦躁。不愿再继续绕弯子下去,他皱着眉道:“王爷,过河拆桥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那些闹事的家属们要的不过就是钱,只要有钱,自然能堵住他们的嘴。明摆着这件事需要矿主来负责,王爷你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应墨隐听完并没有很快说话,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桌上的茶杯,仿佛很是有趣。
就这样过了很久,眼见赵铭清满脸不耐烦的又要说什么,他才薄唇轻启:“赵铭清,你当本王是冤大头吗?”
此话一出,倒是赵铭清有些坐不住了。
然而很快他又镇定下来,似笑非笑道:“王爷,有些话咱们不好明说,但不代表不能说。矿场到底怎么回事想必你跟王妃比我更清楚,自然也要你们来承担。当然了,如果你们不愿意,那我也可以找别人,相信苏家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吧?”
应墨隐把玩着茶杯的手没有停歇,只是速度慢了几分。他不急不缓抬头扫了面前信心满满的赵铭清一眼,道:“赵铭清,你可知本王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
眼皮没来由跳了跳,赵铭清哼道:“那可真不凑巧,我最擅长的,就是威胁别人。”
哪知赵铭清话音刚落,就见古颜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见对方有些恼羞成怒,古颜夕这才敛了几分笑意,鄙夷道:“赵公子,你想威胁谁是你的自由,但是你跑到我跟王爷面前充大头,那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说完,古颜夕双掌一拍。“啪啪”两声自院中响起,使得赵铭清心中一惊。可惜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一股浓厚的杀气喷发而出,几个黑影自暗处冒出,不由分说将手中的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而当他定睛一看面前几人的长相时,几乎要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
“怎么样,赵公子对这份大礼可还满意?”古颜夕站起身摆弄了一下裙角,笑说道。
面前这些,正是赵铭清之前派来看守他们的人。经由叶繁花的妙手操控,这些人通通被下了蛊,变成了他们的后备军。古颜夕一向喜欢反打脸,看着赵铭清近乎黑如锅底的脸,心情
自然很是愉悦。
“哎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兵器不长眼,万一不小心把哪儿捅了,那可就不太好了。赵公子已经少了一条腿,总不想再少第二条吧?”
“对了,如果你是想等你那个手下来救你,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因为,我不爽她很久了。”
话音落下,就听“噗通”一声自院中响起。赵铭清侧目一看,就见一人被五花大绑地扔在了地上,那模样不是叶繁星又能是谁?
“古颜夕,你!”
赵铭清怒极出声,可话到一半就被应墨隐紧紧扣住了喉咙。他神情冷漠仿佛看着一个垃圾,不断加重着手上力道的同时,一字一句道:“本王女人的名字,还轮不到你来喊。”
说着戾气横生,另一只手随意一挥,一掌拍在了赵铭清心口。见他猛地喷出鲜血,古颜夕急忙拉开应墨隐,免得他的衣服被弄脏。再回眸,与她视线碰撞的自然是赵铭清恨极了的目光,见此她摇了摇头,很是“惋惜”道:“赵公子,病还没好就动这么大气,可是会早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