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轻笑一声,赵铭清放下茶杯:“父亲若这么理解儿子也没办法,只不过没有解释,那这总账……”
将说未说,赵铭清表现的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而非自己的父亲。赵汉明看着他这幅样子当真气不打一处来,然而想到他眼下正是应帝面前的红人时,又不得不憋着这口气。他僵持良久见毫无办法,面色一沉,冲着赵睿使了个眼色。
后者一直对赵铭清很是惧怕,此刻见赵汉明让自己先上,更是一脸
苦色。他小心地走过去完全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赵睿细细将矿场的事说出,没等他说完,就见赵铭清重重放下茶杯,一脸阴冷地看了过来。
“矿场?”他语气十分古怪,道,“大哥,我竟不知你何时有这么好的资源了?”
被当场嘲讽,赵睿脸上颇有些挂不住。
他瞥了赵汉明一眼见他没说什么,内心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莫名直起腰身,道:“怎么,许你在洛阳城里外通吃,就不许我左右逢源了?”
“左右逢源?”像是听到了笑话,赵铭清嘲讽道,“那我可真要佩服大哥,竟是被人左右到快要把赵家卖了都不知!”
“你!”没想到他这么说,赵睿心里一震,急忙求救般地看向赵汉明。被他这般无用的模样气到,赵汉明忿忿瞪了他一眼,这才道:“润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铭清万万没想到赵汉明聪明一世竟糊涂到这一时,不知该说他是病急乱投医还是以前都是踩了狗屎运,连这么显而易见的陷阱都看不出,难怪陛下近日对他多有不满了!
深吸口气缓缓抬眸,赵铭清冷道:“三百万两黄金,父亲难道不知,如果拿出来,赵家将会成为众矢之的?”
赵汉明眼皮微跳,没有说话。
“好,退一万步来说,即便赵家真的拿出来且不会被人算计,可父亲想过没有,这些钱相当于整个赵家,万一那矿场出了纰漏,别说成为应召国的首富,怕是连脸都保不住了!”
赵铭清每说一句,赵汉明的脸色便暗沉几分,到最后,竟是黑得能滴出墨来。并非不清楚赵铭清所考虑的很有必要,但对他来说,不管在官场还是商场这数十年,总是做多了常人不敢做之事,才能一步步走到至今。
面前这个半大小子,又懂什么?
更何况,是这么白花花的银子。
赵汉明脸上并未露出定点情绪,只垂着头静默不语。
时间缓缓过去,房中三人谁都没有再说话,直到外面天色都隐约暗了下去,他才抬头,道:“老二,你当知道如果没有钱,那赵家以后,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闻言深吸口气,赵铭清起身,眸子里是明晃晃的冷漠。
“这一点,父亲就不必操心了。”他说着,缓缓向外走去,“父亲年事已高,大哥又玩世不恭,这赵家未来的担子自然要由儿子来承担了。”
看着赵铭清张狂且倨傲的背影,赵汉明眸底杀气略过,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105-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王妃以为能永远化险为夷
天还没亮,古颜夕跟应墨隐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她睡眼惺忪地走去开门,就见是凌薇一脸神秘地站在那儿,笑道:“事儿成了。”
叶家的人在天刚亮就派人传了话来,说是赵汉明送了信儿过去,邀古颜夕晌午前去华阳酒楼一叙。
闻言倒没觉得惊讶,古颜夕说了句“知道了”,竟是关门继续睡回笼觉。又躺了一个时辰她这才跟应墨隐不急不缓起身梳洗,命人端了早膳悠哉享用着颏。
所谓皇上不急太监急,他二人这般淡定,倒叫另一头的凌薇跟叶繁花两人火急火燎,恨不能上前直接将那包子馒头直接塞进两人嘴里,然后拉他们去易应。眼见流若打酱油似的从旁边飘过,凌薇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扯住:“你怎么还不准备替王妃易应?”
“她没说啊?”流若愣道夥。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那我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啊?”看着他呆头呆脑的样子,凌薇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