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蓝不置可否,毕竟他记忆里的月夕颜的确能干得出来这种事。
“但是我想,应该不只是这样。”这时,就听叶繁花突然说道。
范御熙跟景清蓝齐齐看过去,就见叶繁花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什么。二人也不催促,静等她的答复,于是在等了一会儿后便听她道:“你们难道不觉得……从一开始我们踏入紫云,就已经进入了她的陷阱中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因着叶繁花这一句,范御熙跟景清蓝全都面色大变。
“从一开始挑拨三方到现在侦查两方,她好像一直是在做排除法。除掉一些障碍跟没有嫌疑的,留下一些麻烦的需要动手解决的,她先是挑拨了三方,然后在拉拢了应墨隐他们以后又开始针对齐宣下手,一步步将纪方宁逼到绝境,现下又将他控制在手。”
“她一定知道我们可以猜得到这一点,所以才用纪方宁来给我们敲响警钟。我们若是插手管了,她大可认为我们与对方是一伙儿的,可我们若是不管,她同样也有方法将我们拉下水。”
“那她到底要做什么?”
三个国家啊,即便已经收服了应墨隐,但真正的擎南却还不是他们做主的。眼下从齐宣开刀然后过渡到容召,最后再及其所有的力量针对擎南,这样的手法分明就是……
“一统天下?”
“不可能。”范御熙当即否决道。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她现在那个样子,谁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景清蓝冷笑,“而且你别忘了她现在是紫云的长公主,如果她不准备出嫁,那紫云日后就是她的,但凡是君王,没有一个不想一统天下的!”
“太早了。”范御熙淡淡道,“因为太早了,所以不可能是这个原因。”
然而眼下并不是他们考虑月夕颜要做什么的时候了,她的手法已经浮上了台面,很明显就是等着他们回应。这种做也不行不做也不行的举动实在太叫人烦躁,少顷就见范御熙忽然抬首,手指在桌上一叩道:“我倒是有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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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只要能够证明所有的事都是别人做的,那自然是与我们无关了。”
夜幕很快过去,当天光大亮,新的一天到来了。
江月城逐渐恢复了白日里的生机,而此刻的紫云皇宫也多出了些许人声。但是这种热闹的气氛却并未引得客殿其中一间的卧房打开,这时就见纪小池从角落的房子里走出,望了望时辰,这才心神不宁地往那间屋子走去。
他小心翼翼叩响门扉,然后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然而就这么敲了好一会儿却什么声音都没有传出,纪小池有些不安地后退了两步,深吸口气却是再度上前慢慢将门拉开。
瞬时,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从门里传出,惹得纪小池当场就愣在了那里。
-222-只是看起来纪兄你好像摊上大事儿了
他虽然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却也知道这时候进去并非明智之举。然而那越来越浓厚的血腥气却叫他整个人都僵在那儿,半点步子都移不开去。
这时就见纪家的仆从突然从另一边门内走出,看到纪小池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对方眼底流过一丝厌恶,却还是上前问道:“二公子,你在这里干什么?”
纪小池被这声音惊得险些跳起来,他一脸苍白,手指着纪方宁卧房的门,结结巴巴道:“大、大、大哥他……鹊”
“大公子还在休息,你找他有什么事吗?”仆从翻了个白眼问道惧。
纪小池连连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那仆从权当他是傻了,面上的鄙夷跟厌恶甚至连遮都不遮一下。他哼了声便推开纪小池,一边叩着门一边道:“二公子啊,大公子整日里忙前忙后已经够辛苦了,你若聪明的就别老来烦他,没得又要挨一顿鞭子,看得人心烦。”
那仆从并未注意自己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纪小池的脸色更是惊恐。他正叩着门呢,谁知门扉突然“吱嘎”一声开了,那声响太过刺耳,就像是有人拿着尖刀在心上面划了一道叫人难受。那仆从道了句“怪了”,毕竟前一晚这门是自己锁的,怎么现下这就开了?
然而想都没想他便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谄媚道:“大公子啊,现下日头已经不早了,您看要不要……啊!”
哪知人刚站在门内,就被面前的场景惊得哀嚎一声瘫倒在地。
满屋都是血腥,满屋都是泥污。而纪方宁浑身是血躺在那儿,眼睛紧闭,面色苍白,好像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