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小时候,不知道有多少痛苦自己都熬了过来,难道还怕如今的这一点点痛苦?
“爹爹,这有个人。”
在郭隐的意识逐渐模糊时,有一道声音进入了他的耳朵。
“灵儿,别管他,咱们走。”
粗壮的男声说道。
“可是爹爹,他伤的很重。”
那道甘泉一样的声音又道。
“伤的再重,也不管我们的事。快走,龙四爷还在那等着。”
粗壮的声音又道,他的语气变的有些严厉。
甚至还有压抑着的喜悦,还有惶恐。
他在欢喜什么?又在恐惧什么?
他欢喜的和恐惧的是一个东西?
龙四爷?
郭隐脑中闪过这些思绪。
整个保定府似乎只有一人叫龙四爷。
他为什么叫龙四爷,世人皆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迹,世人也不知道,世人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继承了探花府。
巧的很,那一男一女,听起来像是父女二人所走向的就是兴云庄的道路。
兴云庄就是探花府,他现在的主人也姓龙。
郭隐的眼皮已经逐渐合拢。
风雪,素来是杀人的。
人们都称寒风萧瑟,也不会称寒风充满生机。
冷,与寒,素来是最厉害的刽子手。
更何况郭隐已经受了伤。
他倒在地上,奔腾的血液已经凝固,被雪茬覆盖,刺骨的寒意充斥他的五脏六腑,心脏每跳一下,就停顿一下。
他似乎已经死了。
可他却生生活了过来。
“你醒了?”
睁开眼,第一瞬间看到的是一张清丽的面庞。
那张脸长的好像仙儿姑娘。
郭隐恍惚间有了幻觉。
但他又摇了摇头,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摇出脑外,终于,他眼中出现的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形象。
这个女子虽也是极美,脸上清丽,但还远远比不上仙儿姑娘。
郭隐松了一口气,又难免的有些失落。
“你其实不该来的,父亲也让你不要来,但我还带你来了。”
年轻女子见床上的人已睁眼,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她便招了招手,但对方还是没回过神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