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罢了,不足挂齿。”
林舒客气一句,然后把取来的鲁班锁交给白孟起,小声道:“既然那匈奴国师那么爱打赌,不妨用这个跟他赌一下。”
“这是什么?”白孟起接过鲁班锁,轻轻晃了晃,似乎每一块都能活动,但就是拆不开。
林舒笑着解释道:“这玩意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只要先拆除这一块,便能打开。”
他说着示范了一遍。
白孟起眉开眼笑道:“妙哉,妙哉,那秃头国师还号称神人授书、天命所归。
老夫倒要看看,他那神书里有没有这个。
爷们儿,你先在这里等一下。
待会儿必有重赏。”
……
赞比柯的弟子匆匆进到朝堂,神情凝重地点点头道:“那人真的会解,很快就解开了。”
这声音不大,但却能让朝堂之上所有人都能听清楚。
众文武官员一片哗然,喜笑颜开。
林镇北的嘴角也已经压不住,激动地在沙帘后面搓着手。
儿子解开这机关,让他顺利赢下了赌约。
不止不用割让宁远城,还能赢回被劫走的军粮。
那幼子简直是天降福星,屡次帮他挽狂澜于既倒。
“国师,现在还有何话说?”林镇北轻笑道:“被劫走之税粮,什么时候归还?”
赞比柯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喃喃自语道:“竟然有人能解开,莫非是天意?”
林镇北摆摆手道:“本王管你什么天意不天意。
愿赌服输,既然输了就要认账。
那粮草本来就是你劫我燕国的。
如今不过物归原主而已,难道还觉得可惜?”
赞比柯心里七上八下,按说那批粮草的确来自燕国。
可是既然被匈奴王抢了去,就算匈奴得了。
吞下去的肥肉,哪有再吐出来的道理?
他咬了咬牙道:“粮草送回,倒也不难。
但燕王敢不敢,跟我再赌一局?”
林镇北知道对方想赖账,正准备反驳。
突然白孟起大踏步走了进来,朗声道:“再赌一局也未尝不可。
只不过,国师借机关宣扬天命,甚为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