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镇北换便装,回到城东十里坡的草房。
只见林舒正在专心致志地泡草木灰水。
“小舒,你这是在做什么?”
林镇北满头雾水的问道。
林舒将一把硝石洒进灰水之中,然后又用一把小刀,从一枚银锭上刮下粉末。
“若是阴云密布,雨水降不下来时,可用此物降雨。”
林舒头也不抬地答道。
林镇北听了,不由好笑道:“我儿是说,你能左右老天降不降雨?”
随即,他伸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喃喃道:“不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
萧素素从草屋里走出来,无奈地道:“快去请郎中来看看吧,咱儿子恐怕是魔怔了。
一回来就说,要做什么‘人工降雨’。
这下不下雨,是人能说了算的?”
林镇北眉头微皱道:“我儿莫非听到外面那些传言,压力太大所致?
其实不用多心,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你要相信官府,一定能将蛊惑人心之人抓住,还你一个清白。”
“爹,娘,我没疯?等我的碘化银做成功之后,你们就知道了。”
林舒不理会父母的质疑。
他做的这些事,以父母的认知,也不可能理解。
至于那些旱魃附在他身上的传言。
他根本就不想理会。
根据盐罐的湿度来看,空气中的水分已经不少,应该快要下雨了。
等雨降下来,那些谣言会不攻自破。
当然,这件事背后肯定有人推波助澜。
想来云氏家族嫌疑最大。
毕竟林桓之死,云氏家族多半会迁怒到他的身上。
云家那么有钱,雕刻个石人,挑动民愤还不简单?
不过想要跟云氏家族斗,可要好好费一番心思。
林舒忙活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照常去北林卫报道。
一路上,他感觉身后跟着的人越聚越多,不住地在背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林舒索性回过身来,对众人道:“你们有话就明说,在背后嚼舌根子,算怎么回事?”
百姓对他身上的飞鱼服,绣春刀还是有些忌惮,全都停下脚步。
有人大着胆子道:“你旱魃附体,赶紧离开北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