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洗漱间出来,朴美璇已经围上淡绿色小围裙,对江风说道:“首长,您坐,我去煮饭。”
江风微微点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问她为什么情绪不对头,想想。她应该向自己汇报才是,现在自己在她心里可是她的爱人同志兼首长,不管思想上有什么疙瘩也肯定同自己讲,和自己比起来。胡旅长可就是大大的外人了。
是以江风也不着急,和朴美璇边吃饭边看朝国新闻,吃过饭,朴美璇收拾碗筷的时候江风就问:“这段时间看没看我送你的碟片?”
朴美璇俏脸一白。低头道:“对不起首长,我……我没能完成首长交代的任务,我……首长批评我吧。”
江风微愕。dvd都不喜欢看,摆摆手,说道:“没事,不是啥任务,不喜欢看就别看。”
令江风更为诧异的是直到供应热水,朴美璇也没有向自己汇报思想波动,虽然奇怪,江风却也去洗了澡,和前次一样,朴美璇铺好了床,江风回卧房躺下,一阵奇怪,心说那就明天早上问问她,总不能白来一次,而且自己下次来之前,最好打好腹稿,看看怎么和她谈话令她慢慢知晓外面的世界。
耳边听着朴美璇进洗漱间,水哗哗响,江风拿了本书,在台灯下翻看,就不信看语录自己还能不困。
谁知道翻了好久,仍然全无倦意,而听客厅的动静,朴美璇已经洗过澡,在沙发上歇息了下来。
江风本想喊朴美璇再来给自己念书,但琢磨了一下,现在虽然已经四月初了,但是在朝国的东北,晚上不盖被子还是有些冷的,前次朴美璇怕就被冻着了,再叫她挨冻未免有些不人道。
叹口气,又翻起了书,却不防台灯闪了两下,慢慢熄灭,江风怔了一下,向窗外看去,住宅区一团漆黑,想来又是限电时间。
江风仰躺在床上,淡淡月光洒落,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江风心里苦笑,这一夜都要瞪天花板吗?
脚步轻响,门轻轻被敲响,朴美璇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首……首长,我可以进来吗?”
江风说道:“进来吧。”
门推开,穿着白衬衣,白睡裤的朴美璇走进来,又轻轻关上门,局促不安的说道:“首……首长,我……我今晚可以在这里坐一夜吗?”
江风微微一怔,却见朴美璇明艳的脸蛋上满是泪痕,江风吃了一惊,问道:“哭什么?谁欺负你了吗?”
竟然有些生气,或许是因为,这位朝国小美女实在太过纯洁,竟令江风不自觉生出了怜惜之心。
朴美璇用力摇头,羞愧的说道:“首长,没人欺负我,是……是我意志不坚定,没……没能通过首长的考验,我……我还怕首长不喜欢我,不敢和首长说实话,我……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不是……不是一个合格的爱人,首长,您……您批评我吧……我……我不够资格作您的爱人……”
说到最后一句话,朴美璇的泪珠断了线似的滚落,用力捂着嘴,却没有哭出声。
江风茫然,更有些失措,自己这都作了什么啊?一个本来幸福快乐的女军人和自己接触才几天,竟然悲痛欲绝到认为自己辜负了祖国的期望?
江风忙问道:“哪个考验你没过关,来,和我说说,我帮你扭正下思想。”
江风心里有些哭笑不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是每次来受红色革命教育了。
听到江风肯批评帮助自己进步,朴美璇更是感动,抽噎着说了句“谢谢首长……”就泣不成声,又用力抹着眼泪,那目光里纯净的感激令江风浑身一阵不自在。
好一会儿,朴美璇才慢慢止住抽噎,开始汇报自己的思想:“首长,我……我知道世界上是没有神和鬼的,可是……可是我看到首长考验我的《僵尸道长》,我……我好怕,前天和昨天,晚上都没有睡,就好像……就好像我身边就有僵尸,现在也是,我……没有灯光,我……我就不敢在外面睡,首长,我是不是不是一名合格的无产阶级战士?”
江风哑然失笑,《僵尸道长》?那是个喜剧片啊,虽然有几个僵尸,一来老片子作得并不逼真,二来该片的卖点就是喜剧色彩,谁知道朴美璇同志会被吓到呢?
江风看到朴美璇期待的看着自己,等待自己答案,想了想笑道:“其实,我看这部电影也是很怕的,恐惧嘛,是人性本能,是客观存在的,并不是说意志坚定就能克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就算马克思他老人家,听人讲过鬼故事也要开灯睡觉的,这不怪你。如果一定认为恐惧能够被坚定的意志克服,那是唯心主义,不是唯物论。”
朴美璇自然想不到这位首长爱人敢随便编排马克思的不是,当然认为江风说的都是真理,马上开心起来,展颜笑道:“首长,那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