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皇看了眼他的神情,道:“你既是担忧,那此事就交由你来亲自调查!切记,朕的此意,绝不仅仅是顾忌你的家事,还有给你的一个提醒,下不为例!”
“是!微臣必定将功补过!”
“哈哈哈哈!”
散朝后,秦鹤鸿便大笑了几声。
笑声爽朗的,与他平日里的儒雅形象,截然相反。
“还请中书令大人注意自己的形象,你可是文官之首!”
秦鹤鸿听到赵鄞的话后,收敛了不少,但眼中仍有笑意。
“我因何而笑?还不是因为国公大人今日的表现,实在令我大开眼界啊!”
赵鄞又怎会不知,这是在揶揄他!
“那你就笑吧,多笑笑,老夫怕你要不了多久,就笑不出来了!”
秦鹤鸿笑意落下,“国公大人指的可是今日之事?”
赵鄞冷声道:“太尉府那边唯恐天下不乱,今日之举,怕是在掩盖什么大作为。”
“国公说的是。”秦鹤鸿凝眉道:“但我看傅太尉那边,似乎对此毫不知情。”
“那些腌臜事,都是交由他大儿子做的,他需要知道什么?他只需要想办法保住赵斯就行了。”
赵鄞眯着眼道:“傅唯那边没有动静,万不会把赵斯推出来。”
赵斯跟了太尉府那么多年。
不知道私底下帮他们办了多少事。
用起来那么顺手的人,就推出来送死了。
可想而知,傅唯那边是想做什么。
“所以国公大人保住赵斯的原因,是想从他身上下手?”
赵鄞道:“是,得想办法撬开他的嘴,若是就让他那么死了,属实浪费了。”
秦鹤鸿赞同的点头,“那国公大人,怎会提及将查明守卫军之死的事,交给陆左将军?”
“你不是很看好他?”
秦鹤鸿脚步一顿,赵鄞回头冷冷地看看他一眼,“我们都老了,这天下迟早都是他们年轻人的。”
秦鹤鸿嗯了声,“您说得对,不过还是得看,那陆泽远值不值得托举,若是一堆烂泥,您怕是要失望了。”
“无妨,小试牛刀罢了。”赵鄞声音冷冷的,“此事就当做是对他的考验,倘若他屈服于太尉府的淫威之下,那老夫就得最一回恶人。”
秦鹤鸿紧皱眉心,隔了好一会儿才道:“您又何必如此……只要不酿下大错,让他继续当左将军,也不妨事,他毕竟为安国立下过犬马之劳。”
“哼,老夫知晓,你看重他,是因为他的夫人,宋清茹,但老夫不得不提醒你,安国不需要无用之人。”
秦鹤鸿想张嘴说点什么,却又找不到理由来。
最终他只是点了点头,“您说的是,安国不需要无用之人。”
“中书令大人!国公大人!”
二人刚走下台阶,身后便传来了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
赵鄞跟没听到似的,脚步一步未停的走了。
见此,秦鹤鸿无奈的摇了摇头,便转身道:“陆左将军这般急切?”
“中书令大人。”
跟在陆泽远身后的还有乔峥。
秦鹤鸿上下看了乔峥一眼,“乔大将军平日里还是少吃些酒,浑身酒气,也不怕熏到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