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些人榨干了她们身上最后一点价值,等她们死的时候,连一首挽歌都没有。
有什么意思?
虞佳佳笑着哭,哭着笑,这副模样却没有换来任何人的关心。
阮王急的上火,他松开虞佳佳的手腕,大声喊道:
“这些孙国公的府兵都要杀过来了,你还在这里哭哭笑笑,真是个疯子。”
然后,阮王急忙举起双手,朝着谷旗州的方向大喊,
“国公爷,国公爷,虞家二小姐在这里,我们不跑了,本王自愿献上虞家二小姐,国公爷快点来。”
十几个人站在吊桥上,除了哭哭笑笑的虞佳佳,每个人都朝着谷旗州的方向大喊,
“杀了那些齐王军,我们在这里。”
“多谢国公爷救我们一命!”
其中就包括了虞夫人。
他们的阵营倒戈的如此之快,全然忘了当初是怎么被孙国公一步步鲸吞蚕食的榨干他们的财富,吞并他们的封地。
他们又是如何奔赴逃往齐王府,一个个像条丧家犬般,在谷旗州寄人篱下的。
虞佳佳恨,对,她恨他们所有人,痛恨他们每一个!
雪亮的匕首,从她的袖子里抽出来,她一刀看向吊桥的麻绳。
锋利的匕首吹毛断发,吊桥晃了晃,十几个人在桥上,依旧兴奋的冲着孙国公府兵大喊,没有发现异常。
第二条麻绳砍断,大家开始站不稳了。
有人看到了虞佳佳的动作,惊恐的大喊,
“不好,她的疯病还没好!”
每个人都以为虞佳佳自落胎之后,臆症就已经好了,大家都放松了下来,以为虞佳佳不会再出任何状况,从今往后任由他们摆布了。
结果,她的疯病哪里好了?这根本就是比以前更疯了好吧。
阮王和虞夫人齐刷刷的回头,脚下的吊桥一倾斜,他们倆还来不及惊恐,身边就有个下人没站稳,直接滑下了吊桥。
“啊!!!”
惨叫声,在无尽的天堑中响起,让人毛骨悚然。
虞夫人大喊,“拦住她!!!”
阮王朝着虞佳佳扑过去,她还在笑,疯狂的笑着,眼角都已经笑出了眼泪来。
一刀,整座吊桥彻底翻了过去,十几个人,如同下饺子一般,在还来不及阻止与惊恐之际,就被投入了深渊。
包括阮王和虞夫人。
也包括虞佳佳。
虞佳佳啊,她本应该是这个世上最富有,最天真烂漫的千金小姐,她本可以慢慢选一位才情与性情皆中她意的如意郎君。
她啊,她本可以过得最好,比那个小厉王妃都还要好。
一切都被那个孙国公毁了。
无论怎么样,她都不可能去孙国公身边委曲求全,所以这些人,就跟着她一同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