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锦的手中,谷旗州福利政令层出不穷,只要是个谷旗州人,都不得不感叹,相比较花锦的治理与孙国公的治理,谷旗州的百姓生活水平简直就是两个样儿。
一个天一个地。
所以这样一对比,谷旗州百姓对孙国公的恨意,便愈发鲜明。
只要是条血性汉子都知道,不能再让谷旗州落入孙国公手里,孙国公就是个乱臣贼子,是个过街老鼠。
必须人人喊打。
而真正厮杀起来后,阮王这边才后知后觉的惊慌着,转身想要过桥。
他们的嘴里不停的咒骂,怪周牙对他们不尽心,没有将他们送过桥。
如今又让他们仓惶逃命,让他们遭受了战争的恐惧与无能为力。
虞佳佳阴沉沉的立在桥中央,听着身后的人们对周牙的怒骂。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着,眼神,却愈发的阴蛰。
养尊处优的这群人,无论是阮王,还是虞夫人,便是寻常的婆子小厮,哪里见过这种血肉横飞的场面,一个个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往桥上跑。
不知道怎么搞的,原本应该搀扶着阮王妃的婆子,被飞来的利箭射中,也不知是谁射的,直接匍匐在了上桥的石板上,后又被阮王一脚扒拉开。
这样厮杀,让任何人都觉得恐惧。
阮王妃软软的趴在地上,朝着石桥爬了几步,又抬起灰扑扑的脸,看着桥上的虞佳佳,她伸出枯瘦的手来,指着虞佳佳,想要虞佳佳帮她一把。
虞佳佳没有动,只是站在摇晃不止的吊桥上,双眸通红。
而其余的人,包括虞夫人,都在拼了命的往桥上跑,没有人管阮王妃如何,所有人似乎都忘了她这样一个存在。
本来嘛,一个快要病死了的人,一座早已经败落的王府,对任何人来说,阮王妃都是累赘。
一颗泪,从阮王妃的眼中落下来,她一直看着虞佳佳,伸出去的手,却是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而虞佳佳还是没有动,只是看着阮王府这边所有人都上了桥。
不远处的厮杀还在继续,她分不清那些浑身是血的人,谁是齐王军,谁是孙国公的府兵。
只听阮王冲过来,指着虞佳佳大喊,
“孙国公要的是她,把她献给孙国公,我们就全都安全了。”
这个时候,每个人都在想着如何活下去才是正理,哪儿有人会管虞家究竟是要把虞佳佳送给谁做妾?
反正对阮王来说,即使虞佳佳做了厉云卿的妾,他的阮王府也不可能回到曾经富贵奢华的日子。
毕竟这段时间他已经穷怕了,无论他怎么从阮王妃和虞夫人手里逼钱,这两个虞家的女人都是统一口径,
“没钱!”
所以将来的日子还有什么指望?厉云卿就算是把虞家从湖山郡里捞出来,对阮王又有什么好处?
那还不如把虞佳佳主动送给孙国公,反正孙国公要的是和虞佳佳联姻,得到虞家的所有家产。
到时候说不定还会看在阮王献人有功的份儿上,好生优待着阮王。
阮王打着这个主意,伸手就来抓虞佳佳。
而对面的府兵距离越来越近。
虞佳佳红着眼,看着已经冲到了她面前来的阮王,她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们这些人,除了把我送给这个,送给那个,你们就不会自己活了吗?”
她多么痛恨自己宛若个物品一般,被这些人随意的决定送给谁,才能换取到最大的利益?
尤其是痛恨自己被送给孙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