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王妃这才回过神来,失神的目光重新找回了焦距,看着虞夫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阿娘,阿娘,我活不下去了,我的路,我的路已经被堵死了,我真真是活不了了啊。”
她不能在谷旗州动用私刑,杀了那几个说书人,流言蜚语只会越传越夸张,可是放任这些流言蜚语不管,阮王如今又到了齐王府。
那阮王迟早会听说这些流言蜚语,到时候怪罪下来,阮王妃不死也得扒层皮。
所以事到如今,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探究阮王为什么跑到齐王府来?
虞夫人将大哭不止的阮王妃带回了屋子,一问缘由,也是着急了。
就只见虞夫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这都没有王法了吗?那个小厉王妃,凭什么打死我们虞家的老奴仆,她的心中就没有王法吗?”
问题有点棘手,这与虞夫人想象的不一样,她在来齐王府之前,认为花锦是那种不被夫君喜爱的女人,只要虞家花点钱,一定能让虞佳佳当上小厉王侧妃。
结果这个花锦竟然如此凶悍。
虞夫人这时候也难得有些怯弱,她想了许久,才对阮王妃说道:
“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先将阮王的耳目都遮住,不让他知道外头的那些事,先保住你阮王妃的位置再说。”
满脸都是泪的阮王妃,毫无主意的问道:
“如何将王爷的耳目遮住?这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这可是长长久久的事啊。”
“将他身边一应伺候的人都调离,先全部换上我们的人,等我们回了湖山郡再说。”
虞夫人说着,坐在了阮王妃的身边,握住她的一只手,心疼道:
“儿啊,咱们虞家百年富贵,靠的不单单祖上积累下来的财富,更是因为咱们虞家在朝中有人,如今佳佳这里越来越悬,你可千万不能出事,你这个阮王妃的位置,一定要坐到底啊。”
至少,在虞家出来另一位王妃之前,阮王妃的位置是一定不能丢的。
否则谁来庇佑虞家的荣光?
一个光有富贵,却没有一点势力的家族,分分钟就会被虎狼环伺的世道,给拆的骨头都不剩。
而由此看来,虞佳佳也必须要嫁入厉王府,兵力强盛的厉王府,至少可以保住虞家后面几十年的富贵。
阮王妃哭着点头,“一切单凭阿娘做主了。”
然而,母女两个计划的好好儿,只等阮王过来后,就将阮王身边的人全都换掉。
但当天晚上,阮王并未上阮王妃这里来,阮王妃差人去问了好几次,都是阮王还在同小厉王叙事。
同样去问过的人还有花锦,不过花锦也不着急厉云卿回不回房,她只顾着自己吃过洗过,便睡下了。
深夜,迷迷糊糊间,花锦只觉得自己被搂入了一具温暖的怀抱。
帐外的长明灯彻夜长燃,往帐内透着模糊温暖的光,花锦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脸颊埋入厉云卿宽阔的怀里,
“几点了?”
“嗯?”
厉云卿低醇的嗓音里透着疑惑,他没听懂。
于是花锦慵懒的换了个说辞,
“什么时辰了?”
“睡吧,离卯时还早。”
卯时是上朝的时辰,厉云卿习惯了用这个时辰做为起床的时间线。
花锦浓着鼻音,又问道: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还在生气吗?”
男人心海底针,厉云卿上次走的时候还怒气冲冲的,结果这次回来又抱着她睡,真是难琢磨。
突然,花锦的腰肢被男人的大手狠狠捏了一把,头顶传来厉云卿有些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