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从小资助长大的男孩子是个alpha,一个和他格外适配、溢出微量的信息素都能被他发觉,却又能安抚到他的成年alpha。
他颤抖地吐出一口气,像被这个认知烫到,身体渐渐蜷缩起来,和那张有点被汗沾湿的空调被纠缠在一起。
客厅里应该还有备用药,但这个点余煦没出门,他摸不清对方的意图,也不敢贸然出去‐‐他不想去怀疑余煦,但防备的本能还在,性别差使然,他又不能不警惕。
可能也没有走路的力气。
这样被动的处境甚至让他有些难过,比无助或是恐惧稍轻一点,单纯地为余煦做出这种事而难过,又有些后悔。
身心逐渐开始割裂,他的心脏坠入冰谷,裸露在外的皮肤却泛起反常的红,整个人像一颗彻底成熟的桃子,碰一碰都会淌出汁水。
手腕也被自己咬红了,额发湿漉漉地垂下来,黏在眼皮上,遮不住眼里晦涩的渴求。
心跳声越来越急促,响亮地敲击鼓膜,他有些费力地翻了个身,将自己平摊在床面上,鬼使神差地想,余煦怎么还不来。
给他药,给他个说法,或者索性……
想到这里他清醒了一秒,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
房门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敲响的。
余煦对自己很有数,怕冲动越线,提前吃了药才敢来敲他的门,却还是被他少见的狼狈模样蛊得一怔,站在门口僵了几秒,觉得自己快被那股玫瑰花香呛窒息了。
视线相交的那一秒余昧不知哪来的力气,下意识坐起来,靠在床头离他最远的地方,眼里满是防备,面无表情地让他出去‐‐如果不是脸上还泛着红,甚至看不出一点异样。
处境使然,他以往用来掩饰疏离的那部分温和也消失了,看起来甚至有些锋利,拒人千里的意思。
如果放在平时,余煦根本不敢反抗他,大概就乖乖听话了。
但他偶尔也有不肯让步的地方,比如余昧的健康问题。
&ldo;妹妹,&rdo;他知道余昧在戒备什么,也不靠近,先轻轻叫了一声,主动把他的顾虑都解释清楚了,&ldo;抑制剂我没拿走,就放在衣柜的抽屉里,如果你坚持要用,那我现在就出去。&rdo;
知道他的&ldo;如果&rdo;后面还跟着别的,余昧没接话,脑袋很乱,身体烫得要烧起来,却还是不自觉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像扯起一面无形的盾。
&ldo;但抑制剂很伤身体,&rdo;余煦果然还是这么说了,语气并不强硬,反而很轻柔,甚至有些恳求的意思,&ldo;你也知道的,对不对?&rdo;
大概是受了生理本能的影响,余昧听着他温温柔柔的话音,居然被磨得有些心痒‐‐那种被人重视的,难耐又如坐针毡的心痒。
余煦的话没说话,意思却很明白了,除了抑制剂还有什么办法能度过发情期,都是成年人,彼此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