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疼痛了,还是保命要紧。我努力的跑着,终于出了竹林子,看见前面繁华的店铺,还好,丁小晴那个疯女人没有跟上来。
脚步终于慢了下来,来来往往的人都在看我,我才发现自己胸前已经红了大片,手臂上的血也已经流到了手里,黏黏糊糊的。我边走边四处张望,应该赶快找个地方先洗洗去。
“于悦?”又有人叫我,我现在对这种忽然喊我的名字的事情万分恐惧。我惊慌失措的愣在原地,不敢回头。
“真的是你呀?我以为我认错人了呢!”这个女人拍我的肩膀带着墨镜,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觉得熟悉。
“你是?”
“是我呀,江然!”她把墨镜摘下来,眼前出现那张清秀的脸,“于悦,你怎么出现在这里?哎呀,你这身上怎么都是血?发生什么事情了?胳膊也被划伤了!”
我还是忍着痛,对她笑笑,“刚才遇到了一个疯女人不小心受伤了!”
“你真是的!快点先擦擦!”她从包里掏出手绢慢慢的给我擦着外面的血,“不行,都已经干掉了!”
我看着她洁白的手绢慢慢的在我的皮肤上摩擦着,“疼吗?你忍着点,待会我们去医院!”我的心里瞬间变得无比温暖。能够做这样的女生真幸福,无忧无虑的,有亲爱的爸爸妈妈,或者是一个疼她的爱人。
“不用了,这样就可以了!你忙你的去吧,我这就回学校!”我推辞。
“不行,很严重的,先找个地方处理一下吧……”
“于悦!”纪冷凡一米八五的个子像一团巨大的蘑菇云笼罩在我的面前。我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像是神仙般突如其来的他。
他用冷冷的眼神看着江然,眉头又紧紧地皱在一起,半天不说话,但是我仿佛从这眼神里看到了无数的怨气。
“你们认识?”我幽幽的说。
“不认识!走!”他只是简短的吐出几个字,然后拉起我的手就走。
“啊……疼啊,你干什么呀!”他的力气很大,扯的我的伤口非常疼,我只好把自己捂在伤口上的手绢回头塞给江然,“江然姐,不好意思,谢谢你!”我边被拖着边说。
“不用……”
江然还没有说完话,纪冷凡又停了下来,回头一把将那个手绢夺过来握在手里,然后又麻利的拖着我,把我塞在车里。
纪冷凡,这个变态的男人,究竟是吃错什么药了,一见人家火气就那么大,我坐在车里经过了刚才激烈的斗争,才发现自己的伤口是那么的疼,我抬起胳膊仔细的观察,还好,伤口不算很深,不过胸前的应该深一些吧,我低下头看自己的衣服领口都染红了。
“你是没长脑子吗?”他问,语气强硬。
“你才没长脑子呢,既然不认识,干嘛对人家那么凶!”
纪冷凡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叹了口气,“你真的不应该叫于悦,你叫愚蠢,愚钝,愚昧,都可以!”
“你……”我语塞。
他把车熄火,边开车门边说,“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要得到我们的血液?你知不知道一做鉴定就可以知道我们有没有血缘关系?你整天就在我面前有能耐,遇见什么事情麻烦你动脑子想想可不可以?”
我看着纪冷凡的侧脸,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江然,不是那种人呀!她是曾经帮过我的朋友!”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站在门前,掏着口袋,一脸茫然的样子。
“没带钥匙吧,我有!”我得意的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门,这个还是当初徐叔给我的,总算是扳回来一点面子。
“不要转移话题,总之,你以后离那个女的远点!”他看着我熟练的开门进去,竟然笑了,“看来,你有做这屋子的女主人的资质!”
我的脸有点发烧,不理他,自顾的走向洗刷间。好吧,我的一系列举动确实证明了我对这个房子非常熟悉,想到这里我只好安慰自己,“表哥嘛,表哥的家当然熟悉!”只是,纪冷凡这个男人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就一定要打表妹的主意?刺激?报复?
这是我第一次进纪冷凡的浴室,墙壁全都是白色的大理石,和他的人一样泛着冷冷的光泽,洗漱台上的洗刷用具、刮胡刀、各种瓶子排列的整整齐齐。
这个男人,果真有洁癖。
我从门缝里看了一下纪冷凡在外面和谁通电话,就把门锁好,然后准备洗个澡,要知道,我现在身上可都是血糊糊的,太可怕了,洗个澡,顺便把伤口清理一下也好。
好不容易捣鼓着调好了水的温度,脱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干了的血迹已经把衣服粘在了身上,特别是胸口那里,我慢慢的把衣服撕扯下来,还好水的哗哗的声音遮盖了我小小的痛苦的呻吟。
“天啊……看来胸前的这条划痕还挺深的……一碰到水,就火辣辣的疼……”
门,猛仿佛是在瞬间被打开,确切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