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问道:“接下来咱们怎么做?那雨笙姑娘还在等咱们的消息呢。”
谢淮钦沉思片刻,说道:“明日我便带着银子去飘香楼,找老鸨给她赎身。”
两人又详细商讨了一番行动细节,直至夜色深沉,才偷偷潜回住所各自休息。
第二日清晨,谢淮钦易容后,换上一身华丽的服饰,带着装着银子的包裹,昂首阔步地走进了飘香楼。
老鸨远远地就看到了她,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扭着腰肢迎了上来。
“哎哟,公子,您今儿个怎么有空来了?”
“是不是想我们雨笙姑娘了?”老鸨的声音又尖又细,透着一股世故的油腻。
谢淮钦微微一笑,说道:“妈妈,我今日来,是想给雨笙姑娘赎身的。”
老鸨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故作为难地说道:
“公子,您是知道的,雨笙可是咱们这儿的头牌,赎身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谢淮钦心中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说道:“妈妈,您开个价吧,只要合理,我绝不含糊。”
老鸨眼珠子滴溜一转,如同狡黠的狐狸,旋即伸出三根手指,操着那副惯有的尖细嗓音说道:
“公子,瞧您这一片深情厚意,老身也不跟您多啰嗦,就三万两银子,权当给姑娘赎身的价儿了。”
谢淮钦心中暗自窃喜,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
“这价格比预想中高了些,幸而意儿心思缜密,提前多备了些银子,如此看来,诸事顺遂。”
她不动声色地打开包裹,动作沉稳而流畅,将白花花的银子整齐地码放在桌上,声音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妈妈,这是三万两银子,您仔细点点。”
老鸨的目光一触及那些银子,瞬间亮得如同饿狼见了猎物,眼睛都直了,忙不迭摆手道:
“不用点,不用点,公子这般人物,还能诓我这老婆子不成。”
恰在此时,白雨笙袅袅婷婷地从楼上款步而下。
一眼便瞧见了谢淮钦和桌上那耀眼的银子,眼中瞬间盈满了惊喜与感动,声音微微发颤:“公子,您……您真的来赎我了。”
谢淮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欣慰:“雨笙姑娘,从这一刻起,你便自由了。”
老鸨尽管心里满是不舍,可这买卖既已成交,也只能强装出一副和善模样,假惺惺地说道:
“雨笙啊,往后可得好好报答谢公子的大恩。”
白雨笙轻轻颔首,声音轻柔却透着坚定:“妈妈放心,我定会的。”
谢淮钦带着白雨笙悄然离开了飘香楼。
一路上,她机警地留意着四周,确保无人跟踪。
很快,二人来到了事先精心安排好的一处民宅。
这地方隐匿于小巷深处,位置偏僻,周围环境复杂,寻常人很难发现,实乃绝佳的藏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