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与我自幼一同长大,在我心里,一直都只把她当作妹妹。”
“况且她父亲李伯伯与我爹爹是结拜兄弟,这一路上她陪着二老,事事都体贴入微,我们早就当成一家人了。”
“她医术精湛,对我的病情也了如指掌,于情于理,我都该多照顾她一些。”
谢淮钦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几分无奈与愧疚,每一个字都似是从心底里掏出来的。
郑吣意听了她的话,心中的委屈与不满顿时消散了几分,可那股子别扭劲儿还在,嘴上依旧不饶人:
“哼,就会拣些甜言蜜语来哄我。”
“你若心里当真有我,今日又怎会将我一人抛下!可知我在花园里眼巴巴地候了你多久?”
“原还满心盼着你能跟上来,可最后呢,也只能眼睁睁瞧着那花儿一朵接着一朵地凋零,我的心呐,也恰似那残花一般,凉透了。”
言罢,她往昔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满心的愤懑都化作这嗔怪之语倾泻而出。
谢淮钦手上的动作放缓,一下一下,轻柔地为其揉着肩颈,仿佛这样就能把所有的歉意都传递过去。
语气愈发轻柔,近乎呢喃:“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这次圣上突然召见,事关重大,根本抽不开身,我在宫里的时候,心里也一直惦记着郡主,想着赶紧把事情办完回来跟你解释。”
她微微叹了口气,幽幽说道:“你自是不知,彼时我心急如焚,既怕你误会了我,又忧你一人在府中胡思乱想、徒增烦恼。”
郑吣意听着这番解释,心中的嗔怒渐渐消弭,可到底还是拉不下脸来,神色间仍带着几分别扭:
“那你务必说到做到,倘若再有下次,我可断不会轻易饶过你。”
“你总说心中有我,可今日这事儿,着实令人伤心难过。”
言罢,微微侧首,目光斜斜瞥向她,那眼神里既含着一丝期许,又带着几分警告,恰似在给她一个机会,又仿若在为自己寻一个台阶。
谢淮钦见其态度有所缓和,不禁乘胜追击,唇轻轻贴上那白皙如雪的肩颈,声音里带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魅惑之意:
“我们已有好些时日,未曾这般独处了,不如今夜……”话尚未说完。
郑吣意听闻此言,脸上瞬间飞起一抹红晕,恰似天边的晚霞,从耳根一路蔓延至脖颈,整个人仿若熟透了的红苹果般娇艳。
轻啐一声,娇嗔道:“不行,你想得倒美,我岂是这般好哄之人?且看你日后表现。”
“若当真有诚意,便先好好思量如何补偿我。”
“这几日我馋那几样点心,你须得亲自去买了来,还有,我想去郊外骑马,你也得全程相陪。”
一边说着,一边掰着纤细的手指细细数着,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亮。
谢淮钦笑着点头,连声应道:“好好好,都依你。”
“只要你不再生气,莫说这几件事,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
说罢,紧紧环住她的肩膀,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顶,仿佛欲将她整个人融入自己的生命之中。
郑吣意依偎在怀中,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温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
但仍故作矜持地说道:“这还差不多,你可莫要敷衍我,若是做不到,我定是真的会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