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都给我住嘴!”
“谁要是再造谣生事,蛊惑人心,传播小道消息,即刻凌迟处死!满门抄斩!”
“太上皇被俘虏的消息,千真万确!”
“这就是瓦剌人的障眼法,故意保留了天子仪仗,从而让我们自相猜忌,扰动军心的!”
于慎之前在法令里,特别强调了一条。
军中造谣生事,蛊惑人心,阻挠军令者,凌迟处死,籍没其家。
这条法令的存在,就是为了应对现在的这种情况。
他害怕底下的士兵们会思考,会发现真实的情况。
所以他不允许士兵们互相交流,他要底下的士兵们,只能有他灌输的一种思想。
在于慎的高压统治下,在队伍中的两名掌令官的威胁下,军队的骚动很快就被平息了下去。
但怀疑的种子,却已经在将士们的心中种下。
高压统治只能压制住将士们的表现,压制不住他们的心。
远处的大部队,缓缓停了下来。
高顺靠近朱祐樘的龙轿,俯身请示。
“陛下,前面就是京城了。”
“但是京城之外,多出了一排密密麻麻的拒马。”
“还有大量的士兵守在城门前,皆是穿甲执兵,严阵以待。”
“只恐怕,又要强行攻城,才能进入京城了。”
“嗯?!”
朱祐樘皱起了眉头,随即掀开轿帘,走下轿来。
当他看到京城下厉兵秣马,对他们刀剑相向的大军后,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他猜到京城可能会发生变故,但他没想到竟然会这么严重。
密密麻麻的大军挡在京城城门之外,是生怕他回到京城里去了!
朱祐樘心中只有怒意,没有半分担忧。
先不说这些人,能不能挡下他此刻麾下的十五万大军。
就是能挡下,他也可以即刻从九边重镇,再调遣五十万大军的南下!
宣府叛变,他攻下了宣府。
大同叛变,他攻下了大同。
京城叛变,那他就再攻下京城就是,不会有任何差别。
只是朱祐樘不清楚,京城到底叛变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是只有一部分人叛变了,还是说整个京城的官员,都叛变了?
朱祐樘沉思片刻,随即下令。
“汪直,牵朕的马来!”
“是,陛下!”
随侍在侧的汪直,立刻将瓦剌进献的那匹汗血宝马给朱祐樘牵了过来。
朱祐樘翻身上马,向着队伍前方走去。
看到这一幕,汪直,牟斌,刘瑾,高顺等人心中皆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