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操场,便见这里已经汇聚了好两三百人。
等厂长郭坤到来时,五六百号工人都已到齐了,甚至按照平时训练的排好了一个个方队。
郭坤四十多岁的年纪,据说前明时是个小地主,家里开了个青砖作坊。
明末是先是成了流民,后来不知怎么就混成了大崋的吏员。
再后来,就成了这处隶属于开封府的“铜瓦厢砖厂”厂长了。
他站在台子上,清了清嗓子,便大声道:“我知道,这几日厂
子里有谣言,说着黄河改道的工程完工了,俺们厂子多半也要关门,那俺们这些工人是不是也要被辞退?”
“因着这个留言,这几日好些工人都没心思干活儿,甚至做事时频频出错,白白扣了工资。”
“今日,本厂长便清楚的告诉大家,即便黄河改道工程完工,俺们厂子也不会关门!”
听见这话,下面的工人不禁嗡嗡地低声议论。
“真的假的?”
“厂长不会糊弄俺们吧?”
“郭厂长啥时候说话不算过?这么说多半是真的,这可太好了!”
说着,工人们都高兴起来。
“咳!”
郭坤咳嗽几声,压下工人们的议论,这才接着道:“为什么本厂长会这么说?俺们砖厂虽是转为烧制河道工程砖建立的,但不代表不能烧平常盖房用的青砖、瓦片等。”
“厂子虽然是官营,却也有发展基金,所以几年本厂长便准备将新建一些砖窑,专门少民用砖瓦。”
“另外,黄河改道工程是要完工了,却不意味着俺们厂子的河道工程砖没了销路。”
“要知道,俺们厂子的砖,那可是张大司空都说好的。”
“今后周边各府县修理河道沟渠,只要用砖,肯定会优先想到俺们厂子。”
“厂里只要有活儿接,自是不会辞退大家。所以,希望大家不要胡思乱想,都安安心心地干活儿。”
听郭坤讲明了缘由,赵二虎等工人都感觉吃了颗定心丸,神色更高兴了。
郭坤顿了顿,又道:“另外顺便说个事,明日黄河改道工程的最后一段运河就开挖通了。”
“听说上面要顺便办个典礼,就在运河与黄河相隔的最后一段。大伙儿也算是在这个大工程中出了力气的,明日便放个假,一起去看看。”
听讲这话,工人们都不禁高兴地欢呼。
“这可太好了!”
“多谢厂长!”
“明儿俺们一起去看,长长见识!”
次日。
赵二虎跟着工友们一起来到了黄河北岸不远处,发现附近已经人山人海。
有不少警备军维持秩序,到没有出现乱子。只是因为人多,警备军又拉了警戒线,他们没法凑近了看。
赵二虎等倒也不介意,找了个略高的的地方,就远远地看。
之间一个身穿红袍的大官站在一土坡上讲了会儿什么,随后下来,便有人点燃了一长串挂鞭。
在挂鞭噼里啪啦的响声中,运河与黄河之间的最后一段土坝也被挖开个豁口。